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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不是爱他,只是空虚了太久……徒劳的为自己找借口,就像她徒劳的想说一个人能撑过所有的一切。
“暂时,我让芽儿过来帮忙,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她。”
他锐利的视线轻易的捕捉了她的不赞同。
“我是个寡妇,我断掌,我克夫,我是个别人眼中万恶不赦的女人,你收留我若只是短暂的慈悲心,那大可不必。我们母女撑得过去的。”
“你没有断掌。”
毫不避讳的扳开她的小手,手心纹路清晰干净。
“啊。”他居然这么大胆!她连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克夫,更是无稽之谈!被克死,是那人太弱。”
她努力缩到床榻边缘,他的指头在她的手心游走,本来有点苍白的脸因为这样的举动而顿时烧红了起来。
千郁树浓如墨的眼睛紧紧攫着她,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看似要昏倒了,他才放下她的手。
她鼓起勇气问:“要是我真的断掌,是个不祥的女人,你——还会没有芥蒂的接近我吗?”
他露出一抹邪魁的笑,“我很高兴你开始对我的想法发生兴趣。
“我的家没这规矩。”转个身,他丢下这么一句话。
什么?戚浅秋一下子接不上他的思绪。
他家里没这规矩是什么意思?
但他已安静地走出她的视线。
看起来她会少掉很多时间去想那些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
要去掉枷锁,她才能恢复原来如壁的本质。
他很期待,等不及要看她的真面目。
第六章
“三个无锡天香楼来的厨娘、六名副手,帐房三人,园丁三人,十二名丫鬟,二十四名打杂的仆役,一名管事。管事就是我啦,全部共有五十二人,我先领来给夫人过目,要是你中意,点个头,我马上派人造册,即日起就可以让他们计薪上工。”
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不缺的瞪着戚浅秋。
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在千家的地位算什么,一个早上,络绎不绝的直有人拿着聘书、红纸前来确认。
她压根不知道千郁树贴红条出去征人的事,他要婚配了吗?不然简单的人口哪来需要这么多帮手?
只要有个动静,芽儿也总是不厌其烦的来喊她,要她去处理这些完全跟她无关的事务。
“大爷出门前吩咐下来,只要有事,找你就对了。”芽儿的口气谈不上尊敬,只是就事论事。
经过几日相处,戚浅秋也看得出来她对千郁树心存情结。
少艾思慕,那样的心情她能体会,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中会有点酸楚。
好几天来她在这个家走动,才知道这幢宅子表面平平无奇,可是,后翼延伸出去的阔气却是非常惊人。
当然她不知道千郁树小的时候就爱盖屋造园,盖了这处换那处,遇到围墙敲了再盖,这些年来,他把钱财全部投资在土地上,可算是家大业大。
不管怎样,她都没资格决定要不要留下这些人。
“夫人?”
她露出抱歉的微笑,把手上的名单递回那个子小小、精神矍烁的胡相手上。
“对不住,劳烦各位跑这一趟,我不是主人,没办法拿主意。”
胡相投过来怀疑的眼光,“莫非我带来的这些人夫人都不满意?”不会吧,这些人可都是经过千挑百选的哩。
“当然不是。”
他摸着快要秃的脑勺,没把戚浅秋的话听进去。
“也对,你们大家多少拿点看家本领出来显示给夫人瞧瞧,她要是瞧了你们的本领,大家就可以留下来了。”
“夫人,”有个斯文的汉子站了出来,“我曾家三代都在千爷的府上当过差,到了我这代,没有理由不继承家业。请夫人收下我吧,我让你见见我们曾家七口家眷,请你留下我们,我愿意作牛作马。”他讲得义薄云天,咚咚的跑出去,再进来,后面跟着棕子似的一串人,其中妇人装扮的女子还挺着肚子。
曾经繁华一时的宅子,却在千郁树的妻子及上一辈的老人去世后,解散了。
人鱼贯进来,一字排开的跪下。
“别跪、别跪。”怎么可以见人就跪!戚浅秋急着喊。
接下来的人,或多或少都跟千家的祖宗有所渊源,也有那种一表三千里的非要攀上一点关系的远远远亲戚。
千家人的好处,只有曾在这宅子帮过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