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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新年唯一的感想就是好困好冷。
用手指抓了抓齐肩发,从堂屋的条几上拿了杯子和牙刷,才转身牙刷和杯子就被洛妈劈手给夺走,白了洛语一眼不满道:
“你这孩子,昨天晚上不就跟你们说过了吗,年初一不能动刀动针线,不能开抽屉扫地。太阳出来才准梳头,也不准刷牙,明天就能刷牙了,快去用热水洗洗脸吃饭去,一会还得去老宅磕头拜年呢。”
洛语无语了半天,她怎么就把这些老规矩给望了,貌似要不了十年八年,这些老规矩都被人给忘记的差不多,也没几个人还坚持着老规矩办事。最终没办法,用热水洗了脸之后,用温水漱漱口。跟吃药似的吃完一碗淡面条水饺,洛妈把碗收起来在小锅里用热水洗了洗,用冷水涮了一遍。忘记说的是,年初一也不能用压井打水,头天晚上准备好的水,也要省着点用。
至于这些老规矩的原因,洛语也不清楚,反着都是这样一辈辈传下来的。收拾好东西锁好大门,一家人踩着寒霜和薄冰去了老宅。洛语跟在父母身后,给爷奶磕了头,拿了五毛钱的红包,洛俊装了两口袋的花生和瓜子,跟洛天他们一起去小卖铺买擦炮和零食。洛莹问洛语去不去,洛语没兴趣的摇了摇头,洛莹也跟着洛天他们一起去了。
洛老爷子的辈分高,在家等着门牌里的晚辈来拜年,洛妈跟洛爸他们去村里长辈家拜年。洛语趁没人留意,跟洛妈要了家里的钥匙,回家脱了鞋子和外套棉裤,躺到床上终于能安静的补个觉。洛语这一觉睡到四个小时,十点多点醒来。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洛语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父母和洛俊都没回来,洛语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人去哪里了。不外乎跟村里的人一起打牌,一年到头都没多少闲空,也只有过年时有闲空和心情打牌玩,半天输赢也就三五块钱的事情。连小孩子也会聚在一起玩,不同的是大人是输赢的单位用毛,小孩的属于用分而已。前世洛语小时候过年也玩过很多次,不过她没有什么赌运,一般也都是输赢差不多,权当是玩乐。
因为初六要待客举办寿礼,初二吃过早饭,带着年礼一家人就去了洛语姥姥家。洛语两个舅舅,大舅舅比洛妈大了四五岁,现在已经三个孩子,小舅舅比洛妈小了七岁,刚结婚两年孩子才一岁多点。到了姥姥家洛语和洛俊得了三份压岁红包,两个舅舅给的压岁钱,兄妹两人都习惯的给了洛妈,毕竟她还要给舅舅家孩子压岁钱。
姥姥给的压岁钱就可以属于他们自己,加上年三十洛爸大方给的五块钱压岁钱,年前年后这段时间,洛语自己快攒了十块钱。搁在后世十块钱也就够一碗加个鸡蛋的面钱,连一碗过桥米粉都买不起,放在这个时代却能买不少东西。再说等爸妈出门打工,兄妹两个想要买个什么小东西,跟奶奶要到钱的可能性很小。
再说洛语也真的没什么需要买的,她早就过了喜欢零食和小玩具的年龄,想到爸妈打工她和哥哥要在老宅子住就头疼。大伯母在有外人时嘴里说的好听,没人时对洛语和洛俊也只剩呵呵。洛奶奶更不用提,因为不喜欢洛妈,连带着对洛语也各种看不上。尤其是当初洛妈生完洛语后,觉得闺女儿子都有就结扎了,洛奶奶对此尤为不满。
连坐的对洛语也没法心平气和,老一辈的人总觉得儿孙多了是福,哪管你计划生育的事情。可时代在发展,连娶儿媳妇都与时俱进的给彩礼要东西。前世大伯和大伯母没少为两个儿子娶媳妇发愁,农村里在10年之后,要盖一栋两层半的楼房要一二十万,还有彩礼和办酒席的钱,儿子多了负担真的很重。
洛莹就因为跟夫家彩礼要的多,彩礼钱由被大伯母扣下了没带回夫家,在夫家一直跟挺不直腰杆。农村人朴实可没人傻,娶儿媳妇光彩礼要一二十万,结婚后儿媳妇带回来至少还是自家的,不过从自己手里转到儿子媳妇手里。岳家扣下了,夫家张不开嘴要,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可看到儿媳妇心里也不会痛快。带着负面情绪同住一个屋檐下,能过好日子才奇怪了。
各有各的烦恼,应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那都是一二十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人还非常重视男孙。没儿子别说公婆不喜,就算是一个村的人都看不起。洛语姥姥村里,生了十一个闺女,最后才生了一个儿子,一直都跟超生游击队一样,在外面一边打工一边生孩子。其实后世调查国家老龄化严重,男多女少严重,也都是为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买单。
六十六的的寿辰年初六举办,洛家的大人光是置办菜就花了一天的时间,菜买回来还要主家自己洗切,然后在清煮菜的大师傅来炒。家里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