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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有人受不了的,蹲在一边吐了起来,一时间臭味,血腥味,盐弄出的咸味以及莫名的腐臭气息充斥整个屋子,令人作呕。
过了一会儿,纪涵已经从痛苦变成了麻木,看了太多听了太多,心里堵得发慌,脑中混乱一片,只是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以计算逝去的时间。
她来这里,已不知道多久。
数到九百二十一的时候,那个人不再动弹之后,在有人把稻草拿开,放了一把火烧了那些蚂蚁,烧焦的气味浓郁。
数到一千九百的时候,女子开始吐血,正正吐到了她面前,染红了一片。
数到两千七百八十四的时候,她才有了饿的钝痛感,顶着肚子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梦中她看见火烧着的炼狱,嘶喊求饶声不绝于耳,一个个人死在她面前。而后空白一片,影像尽失,木隐出来了,父母出来了,师父出来了,就连鸢清也出来了,都皱眉看着她说:“睡睡睡,就知道睡。”
惊醒过来,她才发觉,自己在梦中没有看见齐皓辰。
此时,女子递给她留了个发酸的馒头,她感激地接过,犹豫片刻。
女子知道她的疑虑,自己掰了一块吃了一口。
她咬了一口,酸味满腔,还是没有继续吃下去。
“你得习惯。”看纪涵的样子,女子想起来刚来的自己,心一软便安慰,“这屋子里,疯死远比病死的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他们在试药?”虽然是肯定,纪涵还是为有个心理准备问道,“有什么药?”
“有好有坏。”
无望感一直折磨着她。后来,她饿得不行了,看着更是发酸的馒头,皱眉考虑片刻,才咬了第二口。
应该已经是晚上,女子正用稻草编着小玩意,看她又吃了了起来,笑道:“吃点就不饿了。”
“逃出去的人,有吗?”她小声问道。
女子摇头,叹气道:“还想什么逃出去,不可能的。”
咬牙起身,越过那些人,纪涵扒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林。
“上次出去了一个,”坐在门边的人被扰了清梦,不耐道,“回来时发黑发干,不知被什么咬了。”
若有所思地离开门边,发现那些窗口被关得死紧,她用判官笔和蛮力都打开不了。
颓然坐回原地,望着窗缝渐渐亮起,她不由得叹气:说不定李蓉又要来了。
如她所料,忽然打开的门和强烈的光线让他们这些人无所适从,依旧是有人缩到一边,有人面对着墙角,而她继续埋头于膝间。
脚步声渐渐变大,她的身体也开始抖了起来,难道……这一次选中的,是她?
有人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她被迫抬头,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木隐……”她眼前因眼泪模糊起来,却捕捉到他的皱眉,梦境与现实混乱起来,居然说了一句,“我……我不是只会睡而已。
没有说话,木隐只是无奈笑了一下,拉走她。
她却被人拉住了脚。脚下的女子在苦苦哀求:“带……带我走,求……求你了!”这时才看清楚,女子的双目通红,不见一丝黑白,长发披散与脸前,正用手掌吃力地夹着她的腿,声音沙哑。
似乎惊醒了很多人,那些人也相继爬过来,一边惨嚎:“带我走,带我走……”
闭目片刻,木隐拔剑,手起剑落,将女子的头砍了下来,溅了满地的血。亲眼目睹的纪涵被溅了些血,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巴着木隐的手。
那些爬动的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耽误一刻,他们立刻就走出门外,却被李蓉一人堵住了。
“木隐大侠,滥杀无辜,传出去……”李蓉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连黑面纱都随着她的动作摆动,“你可如何是好啊?”
以剑指向李蓉,木隐却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皱眉。
“怕了吧?据说那景儿运功过度,可是当场就死了呢。”李蓉笑道。
趁着这个空当,他迅速挥了几根毒针,李蓉自然轻易闪过,却闪不过后面鸢清刺的那一剑,当场被刺穿了咽喉。
“徒儿,你最近功力减退了呢。”鸢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玄逸在前头杀累了,我去帮帮忙,你们先走吧。”
点头后,他拉了她直奔出口,却还听见后面鸢清似是任性的话语:“要杀这么丑的人,真烦。”
他们到了一处,骑了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