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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辉挑了眼角看他:“说来听听。”
“就是昨晚上昭容娘娘冒病诈圣上去看她的事儿,这宫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亏得咱们这紫宸殿的宫人们都极守规矩,公子你才不知道的。”
慕容辉微微一笑,如冰雪逢春水,“你细细说,我听听。”
来求见燕帝的不是别人,便是谢长英。燕帝离了慕容辉便再装不下去,只是勉力撑着一会儿身体去见谢长英一面,不知谢长英是有什么事。
他召见谢长英的地方还是昭明阁,他不担心慕容辉会过来,这个时间慕容辉应当是去沐浴按摩去了,而且门外有人守着是绝对不会有人让慕容辉就这样闯进来的。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再过两天就是元日了,到时候朝祭等等的事情还多着呢,傅太医所言不虚,要是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可就麻烦了。
原本燕帝只是想知道谢长英究竟找自己什么事,却不料他连听谢长英说完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听完,支着脸颊,就这般不声不响地睡过去了。
谢长英见自己的话越来越没有回声儿,昭明阁里也越来越寂静,他便斗胆停了话语,轻手轻脚地走到燕帝身边,悄声喊了两声圣上,见燕帝真正是睡过去了才收了手打量他。
燕帝的脸上明显是十二分的困
倦和疲乏,简直写满了疲倦。谢长英看着,忍不住心中一疼,可他和那位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相比,缺少了一个资格。
就连一块玉佩,他也没有资格让燕帝只带他的,甚至没有资格让燕帝留在腰上。
在燕帝的心中,只有那个人有这个资格,山盟海誓缱绻厮磨天荒地老。
谢长英远远注视着燕帝的面容,将心口积攒着的沉重的叹息呼了出来,心中有一个愿望,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悄然滋长着,每一根藤蔓都在疯狂的滋长。
在这种时候,这个人近在咫尺又任自己所为的时候,几乎要迫不及待地冲出身体来。
谢长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倾身过去,对着燕帝微微抿着的唇,缓缓压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小三终于出马,坐等渣攻如何反应!啪!我们下回再说~~
☆、第十章 生病
一只玉雕一般的手,带着致命的美丽,也带着摧毁美梦的魄力,抵住这万分之一的距离,将他拉回了现实。
谢长英颓然地跪倒在地,轻声如呢喃一般道:“请圣上恕罪,微臣……微臣……”
燕帝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唯一的一句是:“长英,朕今生只能辜负你了。”
在那赭黄背影离开很久很久,谢长英都还是保持着一种萎顿的姿势,仰望着,满天的星光都坠落到他的眼底,散落成片片星辉,如同他碎了粘不起来的心。
终究,还是输。连一个证明他曾经爱过的痕迹都不留。
谢长英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衫,才走出昭明阁。
昭明阁外,有个小黄门躬身等候,见他一出来便迎了上去。
“谢大人,这是圣上赐给您的。”红绸掀开来,那是一块糖玉玉佩,中间雕着笔力遒劲的一个“谢”字。
生当长相守,死当复来归。而他等到的,不过是一块去了又回的玉佩。
慕容辉依旧在沐浴和傅雪青上好的按摩手法之下困倦睡去,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了一个人。
慕容辉侧过脸去看,睡梦中的燕帝还是微微蹙着眉,似乎有着什么烦恼让他带进了梦中去,不得缓解。
脸蛋红通通的像喝了酒一般,倒是很可爱。慕容辉从被子里探出来,单手支着头,静默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竟然已经勾了起来。
其实此刻,才是他的此时无声胜有声,若是这人醒了,便会将这一场静谧破坏,到时候,现实便如同洪水猛兽,他已不想承受,便会不想面对他。
瞧瞧这眉头,还越拧越紧了。慕容辉伸出手来,轻轻探出一根手指在他眉心向下按去,想要抚平那皱痕。可他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那肌肤上的温度却让他陡然一惊。
——很烫,十分烫。
不自觉地响起今日那个太医说的话,慕容辉从被子里爬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过隔绝视线的屏风。守在外头的小黄门不是蒋庆和蒋芸,看到他吓了一跳,颤着声喊他“贵人”。
慕容辉道:“去传傅太医来,就说圣上病了。噢,把蒋庆和蒋芸叫进来吧。”顿了顿,又追加了一句“去弄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