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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若是去提醒潘向,反而要被他怀疑,倒不如将这些事情告知文安国,让他来决策,调整部署。”
打定了主意,又屏息静呆了一会,邱言这才离去,他先回了刘家老宅,整理了一番,接着又去了张府,拿了包裹。
其间,张老爷热情招待,开了酒席,诸多老爷一同向邱言谢恩,酒足饭饱,又有人提出要赠送银两,都被邱言推掉。
待得热闹过后,在张振的陪同下,邱言乘着张家的轿子,送去刘家老宅。
轿子华贵,引得刘家的街坊邻居,纷纷出来打探。
在看到邱言从轿中出来的时候,这群人顿时恍然大悟。
“是邱生!”
“听行商的人说,这邱生乃是剑南才子,与那方子延、顾言之齐名!”
“我前日在酒馆,还听到有说书人在说他的事,都说此人的一手字,写的极好!堪称剑南道一绝!”
“不止,前阵子潘府不是将刘怀的妹子、侄女接回来么,听说本来还想接老刘的,但老刘脾气倔,没有答应。”
“连潘府都要给那邱生面子啊。”
“咦?陪在邱言身边的那人有些眼熟!我想起来了!那是张家老爷的长子!”
……
低语议论此起彼伏。
早在道试放榜时,邱言之名就已传遍了刘家周围,这些日子以来,武信城的事情也流传过来,正因为牵扯到方子延、顾言之这样的老牌才子,才更容易引起旁人兴趣。
一来二去,邱言名声日响,却越发让刘家的街坊心惊,想到当初刘家落难之时,自己等人非但没有伸出援手,还有人冷嘲热讽,就差落井下石了。
现在,刘家眼看着时来运转,看样子还要发达起来,所以这些人都有些后怕。
那些个心思活络的,正盘算着要不要过去和邱言套个近乎,但不等他们定下想法,邱言就已经拜别张振,步入宅子,关上了院门。
………………
“咦?邱言,你的性修似有些精进。”
回到房间,放下包裹,八字古篆从中流转出来,放开感知,笼罩邱言,体会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气息圆润,好像是将魂儿精粹了一遍。”它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另一边,长剑飞起,摇晃了一下,发出铿锵之声:“错了!邱言这是命修有了进境,浑身的血肉隐隐紧绷,分明是练了某种打熬血肉的法门。”
说着,他靠近了一些,自顾自的道:“不错,不错,这样打熬下去,能将功夫练入筋骨皮肉、骨血脏腑,先前你多走捷径,根基不稳,好似空中楼阁,看似强大,但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要相形见绌。”
这话一说,立刻激起了古篆的不满:“你懂什么?性修才是根本,命修只是辅助,命修走捷径并没有错,因为最后配合魂道,结成阴灵,根基不稳也不用怕,反正只是皮囊。”
很快,字与剑又吵成一团。
邱言在旁饶有兴致的听着,还从包裹里取出纸笔,研磨摊纸,将两者对话中的一些内容记了下来。
他这么一写,纸上顿时气血升腾,一枚枚筋骨皮肉饱满的文字呈现出来,隐隐跳动,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引起了古篆与长剑的注意。
接着,包裹又是一阵抖动,就见人参宝宝爬了出来,蠕动到邱言手旁,抽搐两下,仿佛在嗅着什么,流露出心满意足的情绪波动。
那古篆一一转,也落到邱言手边,萦绕在笔杆之上,出声问道:“邱言,你这字是从哪学来的?”他稚嫩的声音略有颤抖。
长剑直落下来,发出感知波动,将邱言整个人笼罩在里面,感受着对方身上震颤的血肉,铿锵分明的声音流露出些许讶异:“好一套震颤血肉的功法!这套功法,能调动微小劲力,贯穿身躯,激荡血肉,只要持之以恒,很快就能将中枢魄引出,炼化!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两个问题,看似不同,但问的却是同一件事。
邱言的这套笔法,脱胎自从前练字的手法,但真正成型,却是在那孙刑名家中,彻底展露出来,则是在张府正堂。
邱言与张振一路疾奔,到了城中却转而拜访孙家,古篆与长剑未被邱言带在身边,而是被张家仆从带去后院。张府激战时,两者虽有感应,但并未出面,因而错过了时机,眼下见到邱言笔下气血生,不由惊讶。
对此,邱言也没打算隐瞒,便道:“这套笔法并非旁人所授,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因为还未完善,所以尚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