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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个身,又道:“而且,镇尺和玉盆与你,是让你做学问,而不是行窃,须知文气是龙气支柱之一,动文气,自然要受反噬,邱言不过表象,不然你道他为何敢动你?他就不怕龙气反噬?还不是你自己种下的恶因,结了苦果!好自为之吧,切莫自绝于龙。”
话说完,韩小姐迈着步子,甩着扇子,出门离去,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晏王。
………………
傍晚时分,邱言随着甄知佐等人的马车,到了理宗书院的门前。
路上,甄知佐也介绍了不少,与理宗有关的信息,其中不乏珠玉之言,让邱言对那大陈小陈两位先生有了兴趣,有了讨教的心思。
在离正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几人下车,迎面迎上来五名儒生,后面跟着十几名仆从,要说场面也算不错,可甄知佐的脸色却直接阴沉下来。
为首的儒生见状,苦笑一声道:“甄兄,莫怪华章,这几日贺书长与人天理论道,他是在脱不开身,所以才遣我等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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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天理浑然,性命契机!
中原自古以来就为礼仪之邦,迎来送往自有一番计较,丝毫含糊不得。
便如眼前,邱言看书院有学子、仆从出迎,足以表达重视,可落在甄知佐、陈井和林觉这样的知情人眼里,却能看出其中问题。
原来,这小礼迎士,虽不如中礼、大礼,但有完整过程,甄知佐等人将邱言接来,依例,作为主事人的张华章要立在门右,请邱言走门左入院。
这些细节看似无用,却也是种修养,体现了对来人的重视,而且渐成定制。
古代士人相见还要执“挚”,也就是礼物,普通士族是以雉为挚,下大夫以鹅为挚,上大夫以羔羊为挚,家禽血实,并不是名贵之物,却有不同寓意,而且献挚和辞挚也都有说法。
就如今日,张华章有事脱不开身,遣了其他人出门迎接,乍一看似是更显诚意,但那贺书长与邱言一样,都是被人接来的士子,却厚彼薄此,邱言日后得悉,肯定会有芥蒂。
所谓诚挚,体现的是种态度,而非礼物的贵重,你连礼仪都遵守不了,又如何能尊重他人?
这些想法在甄知佐心头划过,知道根本原因,还是张华章对寒门子弟的轻视,不由暗自叹息,转而问道:“贺书长何故天理论道?他不是有礼迎接么?”
所谓“天理论道”,却是一种考核,“天理”指的是理宗书院里的“天理阁”,而论道,则说的是一个人面对几名理宗学子,相互辩论,从而来验证自身所学。
这种举措,即使为了让书院学子得以交流所学,也是为那些没有名气、却自恃学识的学子准备的,书院人多。夫子难以兼顾,因而鼓励学子展示自身学识,在扬名的同时,还能提升地位,获得重视。
另外,能在天理阁论道的,并不局限于理宗书院的学生,外人一样可以参与。
不过,贺书长被中礼迎来,本就受到张华章的重视。从踏入理宗书院的那一刻起,就享有常人难及的特权,又何必去天理论道?
负责迎接的儒生道:“贺书长此人非比寻常,乃天性高傲之人,出身江南贺家,但学识过人,这次是有人讽刺他有今日,主要是靠着家世,他一怒之下。直接找上了天理阁!”
这儒生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些许敬佩之色,显是对贺书长有些钦佩。
“哦?还有这样的事?”甄知佐听了,又问道。“学子间的辩论,怎可能惊动华章?”
那儒生面露难色,看了邱言、林觉一眼,低声道:“冒犯贺书长的是两个寒门学子。贺书长挑战论道,却惊动了陶石、林兴,所以闹了起来!华章这才过去主持论道。”
“陶石、林兴?原来如此。那确实不好平息……”甄知佐叹了口气。
这时候,邱言也从陈井的口中知道了大概,更知晓了贺书长其人,遂上前一步道:“甄兄,有道是来得好早不如来得巧,难得有江南才子论道,正好过去见识一番,也好一观理宗风采。”
听了这话,甄知佐左右看了看,沉吟了一下,知道不好推辞,只好应下。
迎接的儒生略感奇怪的看了邱言一眼,却不多说,依礼而行。
没过多久,一行人入了书院。
这是邱言第一次进入一家儒学书院,难免多看几眼,旁边还有陈井则趁机介绍。
说是书院,其实胜过庄园,占地百亩,有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