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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夏子陵还是有些不明白。
赵虎说道:“碍于吕员外在此地的势力,县令不得不在表面上对他格外优待,但是按道理来说,县令才是这里职权最高的父母官,他又怎么可能甘心让跋扈嚣张的吕员外凌驾在自己上面呢?”
夏子陵想了想说道:“贤弟的意思是说,县令与吕员外其实是面合心不合?”
“是的。”赵虎接着说道:“县令不但与吕员外面合心不合,还极有可能十分痛恨吕员外。他并不是不想整治吕员外,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理由。夏兄你昨晚盗官印,留腰牌,其实就是帮县令制造一个惩治吕员外的理由而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县令一早发现官印丢失之后,很快就出签拿人了。看来,贤弟这招栽赃架祸的手法,还真的是挺管用。损是损了点,嘿嘿,不过到底是瞒过了县令的眼睛。要是县令猜到此事并不是吕员外做的,是别人有心陷害他,想必他就不会按照贤弟你的意思去拿人了。”
赵虎笑道:“夏兄此言差矣。县令一直以来都想整治吕员外,只不过是缺乏一个合适的理由。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即使他看出此事是别人故意栽赃给吕员外的,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夏子陵不禁合掌称叹道:“还是贤弟看得通透。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要派小二去吕家通风报信呢?”
赵虎抬眼看了看那张贴在墙上、被风微微吹起的搜捕通告,然后说道:“县令一定知道吕员外家中暗藏高手,为了避免拿人时遇到阻碍,他应该会采用诱捕的手段。吕员外如果不知道县令有心捉拿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会被县令诱捕成功。”
“吕员外被县令捉到了难道不好吗?”夏子陵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好。如果吕员外被县令顺利地被捉到,身陷囹圄后,他发觉情势危急,一定会忍辱含羞,想法自保。那里他很可能会收起往日嚣张的嘴脸,对县令惟命是从,还很有可能会出钱上下打点,收买县令。到时说不定没过多久,他就会和县令结为同盟,然后再毫发无损地离开县衙大牢。”
夏子陵似乎有些明白了:“小二报信之后,吕员外提前知道了县令要捉拿他,此时他身在家中,有人保护,当然不愿意束手就擒,一定会想办法拒捕,是吗?”
赵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极有可能会提前做好拒捕的准备。只要吕员外拒捕潜逃,就会惹得县令大怒。他到时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对付吕员外,说不定还会吩咐手下的差役,捉到之后,即时格毙。”
夏子陵合手赞道:“贤弟算计的真是周全,不过,吕员外虽然对下人刻薄,对乡人跋扈,但是罪不至死,况且他与我们二人也没有什么恩怨,如果这次县衙的差役真的杀了他,我倒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赵虎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吕员外只是平日里在桃源县横行霸道,并没有做过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即使他一时拒捕,也不可能做得太过分。现在他拼死拒捕,一定是往日犯下过极大的恶行,他担心被捉拿后,县令会查出这些事情。”
夏子陵接着说道:“所以他死不足惜。”
赵虎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二章 散财
桃源县县衙之内,县令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在面前着急地走来走去的师爷,微微发笑。
师爷看到县令还在笑,一改平日里慢条斯理说话的习惯,急切地说道:“老爷,这都到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笑。吕员外没捉到,官印也没有找回来,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县令笃定地泯了一口茶,然后悠然地说道:“师爷不要着急,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过现在时候不到,急也没有用。”
“老爷可否明示,我实在听不懂您的意思。”师爷被县令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认为偷官印之人是吕员外派来的吗?”县令问道。
“当然不是。”师爷答道:“能到县衙来偷官印的,一定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这样的高手又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把表明身份的腰牌丢在县衙呢?”
县令赞许地点了点头,接口说道:“此人偷印留牌,目的就是要栽赃给吕员外,他想借我的手来处治吕员外,呵呵,此人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倒也用得不错。”
师爷说道:“老爷您难道就甘心帮此人吗?”
县令脸色一板说道:“师爷此话差矣!处治吕员外,并不只是帮偷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