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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听自家老爹的话,明里暗中都是要自己提防着轩辕天阳,玉正明不明所以。
“虽然我是天阳的外公,你是他舅舅……可是就算他坐上了皇位,这飞岚的天下也是轩辕家的,不是我们玉家的。”说至此,玉无极的双眸中霎时迸发出一股寒意。本来因为好歹也有他玉家一半的血脉,事成之后打算留他一条性命,让他衣食无忱一辈子。但他竟敢在给自己喝的茶中下慢性毒药,若得了飞岚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啊……爹……爹……你是说……咱们……咱们是要……”许久玉正明才听明白玉无极的意思,张口结舌半晌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用的东西。”看玉正明傻呆呆的愣在当场,玉无极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一巴掌就拍在他脑袋上,“要什么要……这种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总之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没事别天天往阳王府过,平白的让人把老夫的底细套去。”
“是。”给玉无极一拍,玉正明似是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这事若是真的,自己爹爹日后岂不是要君临天下,他又就自己这一个儿子,那自己……想着想着,玉正明眼晴便笑成了一茶缝。
“孺子不可教……”看玉正明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玉无极忍不住仰天长叹。现下他是不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抱任何希望了,为今之计只有寄希望于玉正明那几房妻妾能给他生个孙子。不然就算是得了飞岚最后不还是得拱手送人。挥了挥手让玉正明退下,玉无极重新回到了书案后。
清晨,距落凤城近千里之遥,水寒一行人终于在谷中李家庄村民们千恩万谢难舍难分中离了那块谷地。虽然昨日喜子和七名少年已经出过谷,但是因为那个叫李二的中年人和当日劫道时问管不管埋的大汉今日也出谷去州城办事,里长便叫这两人顺路送他们出谷。
水寒他们本就是要奔邢州州城,既然这两人也是进城索性顺路梢了他们。四人坐在车上闲话家常,闲谈间才知道那大汉是李二的堂弟,也姓李,小名三牛,父母是十八年前两江水患时来不及逃走被水卷走的。那时候三牛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父母双亡便跟了自家伯父生活,后来伯父故去他便跟了自己堂兄李二。三牛人虽然有些傻头傻脑的,身上却有用不完的力气,下田种地也是一把好手所以虽然多了一张嘴吃饭一家人虽不能锦衣玉食,却也勉强能吃饱穿暖。
后来虽然讨了老婆,因为李二三牛兄弟俩关系好,两家的大人孩子就都住在同一个院子。今日李二进州城除了办事之外还要采买一些用品,便常了他来当脚夫。
马车绕上官道,过了昨日被劫的那片林地,再往邢州州城而行路两边便是稻田。与沁州不同,放眼望去,那一块块整整齐齐的田地间竟然还有劳作的农民在垒田埂,修水坝。
透过马车糊了薄纱的车窗,看着那些在田地间劳作的农民,水寒皱了眉头。苍江必将发水这消息虽然还未传至民间,朝中下到各州府的行文通牌却早已言明。洪水将至,本应是集全州之力应对水患的时候,这些人却还在种田……这邢州刺史和邢州司马果然真如隐卫所报的那样视一州百姓生命如粪土么?
随着离州城越来越近,路上行人渐渐增多。多是推了推车,挑了扁担,挎了筐篮的百姓。乍看上去虽一切生活一如往常,很快却会发现,路上之人脸上隐隐都带了莫名的焦躁,偶尔传进车厢里的一两句对话中也充满了不安定的情绪。
与沁州不同,这里的百姓没有什么安定感。水寒清秀的小脸沉的如水一般。沁州的百姓即便是知道洪水将至,会冲毁他们的家园也还是在等着大水过去能重返家园。可这邢州……仅仅隔了一道界碑就有如此大的差距。
窥伺到水寒面色不善,说的热热闹闹的李二和三牛两个就讷讷的住了口,还不时偷看一下斜靠了车厢挡板,嘴里含了颗糖球的水寒。一路之上这一身白衣的少年很少开口,偶有开口问的却是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从他四周人的表现看来,这少年显然是这一群人的头。
“主子,邢州快到了。”车厢外忽然传来喜子的声音。
背对了正前方坐的轩辕天晨回身挑了车帘。通过车门远远的便望见邢州那高大的城墙和城门楼。不过……水寒挑了挑眉。城门前一队官差分列两边,把准备进城和准备出城的百姓们挡在一边。城门门洞中间,两名穿五品官官服的文官和一个穿了长衫的男子焦急的徘徊着,还不时的搓搓手,抬头望望这官道。
随后,那穿长衫的男子显见是看到了水寒他们的这辆马车,忙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