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物质原始的秩序,何其微小,又何其鸿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最欣赏的上海少年
我说的是兄弟俩,两个上海少年:陆机和陆云。
陆机字士衡,陆云字士龙,东吴华亭人氏。
太康十年,陆机与陆云跑到洛阳。
二人前去拜访张华,张华说:“伐吴之役,利获二俊。”意思是:灭吴的最大收获,是得到了你们这两位才俊。
蔡司徒在他的洛阳###一书中,谈到对这两个上海少年的印象:“在参佐廨中,三间瓦屋,士龙住东头,士衡住西头。士龙为人文弱可爱;士衡长七尺余,声作钟声,言多慷慨。”
少年旷达,多傲物不逊。
《晋书?左思传》中说:左思很想写《三都赋》,“陆机入洛,欲为此赋,闻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云书曰:‘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甕。’”
陆机本来想写《三都赋》,听说左思要写,写信给弟弟陆云说:这里有个###,居然想写《三都赋》。等他写成了,咱们正好拿来罩酒坛子。
这两个上海少年,最后陷于战乱,被成都王所杀。
临刑叹曰:“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呼?”
华亭即今日之上海,有华厦万间,白领无数。
只是黄鹤西去,白云千载,再也看不见流传千古的上海少年。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个人在途上
八、九十年代,最不缺乏的,是犬儒主义者的虚假热情。
所谓理想,只是逼仄生活挤压下的愤怒的泡沫。
一朝中产,一朝权在手,无数人被打回“损一发以利天下而不为”的小市民原形。
岁月如泥沼,我们一路蒙尘,身边,需要有音乐的大风劲吹,文字的大风劲吹。
大路朝天,风吹万里,把我们带到这里:洁净之地,或未名之地。
《一个人在途上》,出自香港歌手黄耀明。
他在达明一派告别演唱会上说:没有音乐,宁可死掉。
显然我们都是身不由自己的俗人。
我们是:一串人在途上。
任何一次远离都是不可原谅的掉链行为。
如果你不胜其累,还有音乐和文字,可以让灵魂站到肉体之前。
有时候,它们更像是青春期的提醒,让你免于吞噬,免于被无数模糊的面目所淹没--这是另一种更为可怕的死亡。
从少年时代起,一路伴随我们的,还有Beyond。
同样是在告别演唱会上,他们唱道:这群无助的少年,已经轻轻松松地走远。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钥匙问题
孔子跑到郑国。与弟子走散。
有人告诉子贡:看到东门外有个人“其头似尧,其颈似皋繇,其肩似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儡儡然如丧家之狗。”不知道此人是不是你师傅。
子贡以告孔子。孔师傅喟叹:外形说得不对,不过说我“如丧家之狗,然乎哉!然乎哉! ”他妈的说得太对了!
搬家途中,突然就想起了孔子的“儡儡然如丧家之狗”。
这些年来,我搬家不下十余次。
劳累还在其次,最大的麻烦,居然会是钥匙问题。
每一次的搬迁,都会整理出好几串钥匙。
有些生出锈斑,有些光亮可鉴。
哪把钥匙开哪扇门,皆杳不可考。
奥卡姆说:若无必要,勿增实体。
除了房门,现在我的室内,已经没有任何地方需要上锁。
所有空间处于自由敞开的状态。
至于那些不明所以的钥匙,也一并被我丢弃。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少年科尔的悬浮
科尔?莱斯的手插在裤兜里。
这个来自长岛的少年,独自悬浮。
或是空旷的大厅,或是水面和山野之上。
他悬浮的姿态,像在行走,又像突然停留,是恍惚而回忆。
经常有一只静止的灰雀,在距离之外努力静止。
或者像有两羽小风筝,系于他的后背。
作为最受欢迎的Flicky star,科尔?莱斯用图片构造起一个少年的内心世界。
空旷,黯淡,不及物。躯壳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