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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溟以背对国主是为不敬,赛米尔还能不知道竹青炽在想什么,恨不得给律法添上一条军司马上床离国主三尺远是为不敬。
夜深人寂,唯窗外秋风飒飒,赛米尔替竹青炽盖上被子,轻声问他:“扎菲尔,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回答赛米尔的只是沉默,情爱他不敢碰,也碰不得。
“用你们汴国的话说,你真是个懦夫,可朕不是。”赛米尔翻身扣过竹青炽的脸颊,迎面吻上他,竹青炽欲要动手掀开赛米尔,却感觉有什么滴落在脸颊,一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赛米尔就势扣住他抵在臂膀上的手,试着探出舌尖,去叩开他的唇齿,努力了许久,才尝到一点甜头,不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热情的邀他共舞。
赛米尔就不信,他真是圣人,不信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有动心。
渐入佳境,竹青炽猛得伸手将他推开了,赛米尔借半屋朦胧月色,窥见他润泽的嘴唇和起伏的胸腔,仿佛是无声的邀约,一旦开始,就想索求更多,忘了他方才的不安,只想要这一响贪欢:“扎菲尔,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心里明明有我。”
“陛下,安寝吧,若你执意如此,臣便回去守殿门。”若你成为我的牵挂,我该如何心怀天下,若我一心为你,最后却成为你的束缚,那为什么要选择开始。
赛米尔苦笑着翻过身去:“真不愧是我的扎菲尔。”
竹青炽以为赛米尔会就此收手,谁知他还是太天真了,赛米尔硬生生闹了他半宿,惹得竹青炽最后真的恼了,才缩在他怀中,安静睡过去。
等赛米尔真的睡着了,竹青炽才伸手搂住他,长叹一声:“我不是你的良人。”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万朝不容北溟再休养生息了,远望三军,赛米尔希望风灵将没能说出口的话语捎去:“扎菲尔,朕在国都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汴国二十万大军自北溟走廊暗援万朝,据悉万朝原先不过二十五万大军,转眼就变成了四十五万大军,竹青炽以十万大军对敌四十五大军,兵力悬殊,不能硬拼,派去刺探军情的斥候上报,万朝此次的主将名为朱修,是异国人。
朱修…
兵士来报:“军司马,我军抓到一名敌军的斥候。”
竹青炽将此事暂搁,也许只是同名罢了:“带上来。”
秦渐鸿被一左一右架入账中,推开左右,抱拳对座上之人行了一礼:“将军。”
莫非,真的是她,竹青炽屏退左右方才开口问他:“渐鸿,你为何于此。”
“将军,此次是朱副将领军,陛下让我们迎你回国。”秦渐鸿何尝不知夏皇是在用他们牵制竹青炽,他们也不想与将军为敌,可皇命难违,朱修是竹青炽一手带出来的副将,曾是竹青炽在军中的左膀右臂。
“我回国她就会收手吗?”竹青炽太了解宋卿凰了,她绝不会收手,到底是他害了北溟。
秦渐鸿折膝跪地,俯身一拜:“将军,四十五万大军里有二十万是汴国的兵啊,将士们都曾与您并肩作战,不愿与您刀兵相见,您就跟我回去吧。”
她就拿这二十万性命,当是儿戏吗,他们的命是命,北溟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为何要这样逼他,为何啊公主。
竹青炽攥拳沉声:“你回去跟朱修说,给我三天时间,务必按兵不动,三天之后,我给你们答复。”
竹青炽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一封奏表回北溟国都,表上皆是肺腑之言。
“臣少逢公父辞世,未能取信于新君,仕途多舛,兼任文武,所志无望,幽咽难平。后背离故国,远走北溟,无所傍依,幸得圣恩。然汴公有恩在先,陛下有恩在后,故国与北溟,臣不能两全,有负陛下深恩,请论臣罪,改易主将。”
赛米尔看着桌上的奏表,一看再读,撒手松落,拢拳再握:“令军司马回朝,着军中副将为主帅。”
北溟称百官朝服为降魔,降魔为黛青色垂纱服,按品阶配肩章与腰带,三品以上肩章配流苏,赛米尔极少见竹青炽穿降魔。
北溟贵族大多为棕色人种,眼窝深陷,鼻高唇薄,身量不比汴国人高挑,赛米尔总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雅正端方,健硕有力,同为男子,亦艳羡多年。
赛米尔于偏殿召见竹青炽,身上只套了件精白的便袍,竹青炽身着降魔,双膝跪地,掌心向上伏地一拜,这是北溟最高的礼节,脸上的神情也与往日不同,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赛米尔并不打算责怪他,竹青炽清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