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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其量只是她的“房客”,又不是她的专属物,她没权利介意他来去自如的行动。
“谁管他!”金禧咬牙喃喃自语,先顾饱自己的肚子比较实在。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上一顿正常的早餐了,通常早上八点多正是她熟睡的阶段,往往一醒来连午餐时间都错过了。
“吃什么好呢? ”她藉由自言自语分散满腔闷气。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靳仁在等待的空档接了一通电话,刚下飞机的老妈对他夺命连环Call,要求宝贝儿子一起共进午餐。
可惜他向来就不是乖顺听话、唯命是从的乖宝宝,但他晓得一次的顺从可以为自己换取往后无数的自由,所以这个午餐邀约是非去不可。
由于急着离开,他也觉得毋须告诉这个跟他没关系的女人。虽然,她好心“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还大方地不加收任何费用。
不过为了避免解释太多而露出马脚,他还是决定不告而别,驾着心爱的跑车,充当“孝子”去也。
褪下男公关的身分,他恢复自己那有点漫不经心又有些散漫的本性,而且,他也不认为那女人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如他不会将她放在心上一样。
第四章
白皙如葱的十指在键盘上疾速敲打,交织成无趣的单调声响。金禧努力地撑开沉重眼皮,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嘴里还念念有辞。
在打出最后一个句号后,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延误了一个月的稿子,终于在自己夙夜匪懈、不眠不休的努力下终告完成。
除了上厕所、泡面、煮咖啡及小睡片刻外,其余时间金禧全坐在计算机前,把她的青春奉献给文字。
虽然杂志专栏所需的篇幅不若小说动辄十几万字,可是连赶三、四篇也是件非常累人的差事。
写文章不单单只是打打字那么轻松了事,而是必须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完整准确的表达出想法,那才是最令人伤脑筋之处。
若非真的对写作抱持着浓厚的兴趣与使命感,一般人很难忍受长期的寂寞,尤其遇到瓶颈而脑袋空空、挤不出只字词组时,除了自立自强,想办法突破外,没人能帮得上忙。
写作,是长远且孤独的行业。
这是她从事创作四年来最深切的感慨。当然,也有值得高兴满足的地方——当作品获得读者的肯定与喜爱,同时市场反应也不错时,一切的辛苦与煎熬也都有了回报,这是身为创作者最大的安慰。
“终于……”金禧露出虚弱的微笑,把文章mail到杂志社的信箱后,她才真正结东几天以来的折腾。
“累死了……”她伸了个大懒腰,舒展僵硬的筋骨,腰背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拧起秀眉,无奈的慨叹:“唉,年纪大了,老了……”
“才”二十七岁,她却觉得自己像个五十岁的欧巴桑,动不动就全身酸痛、挺不直腰杆。
完稿的愉悦冲淡身体不适感,金禧关掉计算机,打算好好犒赏自己一番。
金禧计划先叫份日式料理外卖填饱空荡荡的胃,弥补近日来只吃泡面充饥的可怜生活,再好好泡个精油澡,然后睡个好觉。
离开坐了十几个钟头的椅子,金禧踏出窝了好些天的房间,先踱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杯冰红茶,再端到客厅打开电视,退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啊——”下一秒,她立刻弹起身,发出惊呼。
慌忙的往后一看,金禧的心跳差点停止。“你……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就像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她急急忙忙别开眼,爆红的脸宛若熟透的西红柿。
“我洗完澡后就在这里了。”靳仁撑起上半身,语气和姿势同样佣懒诱人。
“为什么不回房间、不穿上衣服? ”她语带责备,缺乏睡眠的脑袋中仍停留着他光陈精瘦的胸膛画面……
“这样比较凉快。”他倒是一脸无辜,答得理所当然。
听到他的解释,金禧一时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超过三十度高温的天候,他的房间又没有安装冷气,也难怪他待不住;再说裸露上半身对男人而言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金禧全然不习惯向来只有自己的空间,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一个帅过头、她无力抵抗的年轻男人。
她搞不清楚他的存在,究竟是为冷清的屋子增添人气、还是给她添加困扰?只要他在家,她就会像个心脏病患者,心跳失去准则,随时都有可能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