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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教授,你看这是什么?”魏大头的手指向地面,他因为激动而脸颊通红。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清楚的看见了在地面上静静躺着的一枚打火机。
今天更新到此。
连续忙了几天的事情,终于在一个圆满的结局中解决。大家都很高兴,也都放松了下来。似乎每一个事件,我都会认识一些人,其中一些成为以后永远不会交集的陌路,其中一些成为一生的朋友。X姐曾这样概括,我们都是性情中人。以往我的理解,所谓性情不过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现在这种水浒式的交往方式越来越少,大家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博弈中,偶然发现那个原来注定是朋友或陌路的人。
一直在下雨,从两天前的雷霆大雨到今天时断时续的小雨没有停过。我回家时没有看到梨花迎接我的身影,不由得有点心慌。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嘴里用常用的声音唤她。一直走到机动车库都还没有见到她,心里愈发的沉了下去。我心里像是有个倒计时,沙漏里时刻滴下的尘土提醒我,分离的时刻迟早会来。机动车库里也没有,我带着最后的希望,走到非机动车库。
非机动车库实际是一排半地下室,高出地面15公分的窄窗,让这里到处都是昏暗和异味。我在昏暗里唤着她的名字,口袋里装着满满的猫粮,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忽然间一声熟悉的“喵”传了过来,这是我的梨花,除了她,还有谁能用这样销魂娇媚的声音回应我。她在昏暗中跑了过来,依偎在我身边。我摸了她一会,数落她,你怎么不来找我?你要想躲起来也该先告诉我一声啊。梨花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眼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我问她,你的家在哪里,带我去好吗?
我坚信梨花能听懂我的话,我知道她能听懂。她站起来,向前走去,一步三回头,看我是否跟上。她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空间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这里堆满了杂物,在雨天还算温暖。小空间里充满了骚味,梨花甜甜的在我身边拱来拱去,大声的呼噜着。我想她应该是高兴我来拜访她的秘密小世界吧。我喂了她点吃的,她一开始不吃,非要我摸她,跟她说话。撒娇撒够了,这才吃了起来,吃的真是狼吞虎咽,大概因为下雨,她一天没出去打猎了。
过了一会,三毛和坏蛋也来了。三毛先来的,奶声奶气的大老远叫了一会,梨花喵了一声,三毛就跑过来了。三毛对我还是有戒心,总是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而坏蛋则是以标准的特种军的方式秘密潜入这里的,悄无声息的出现甚至吓了我一跳。他在食物的外围逡巡,走Z字路线,最终还是靠近了食物,喵呼喵呼的吃了起来。寂静中能听见三只猫一起吃饭的声音,吧嗒吧嗒,咯吱咯吱。梨花吃完了就缠着我玩,三毛则羡慕的蹲在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梨花很自豪的给它演示我怎么给梨花按摩,挠背,她享受的伏在地上。三毛不知不觉也团成一团,离我近了些。爱总是温暖的吧,总是会让人无法克制的靠近吧。
上楼的时候,梨花一直送我到一楼。我不得不万分小心的抬脚,生怕踩到在我腿边窜来窜去的她。我上楼的时候,梨花把脑袋卡在栏杆上,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对她说,祝我生日快乐。梨花喵了一声,似乎很认真的回应。她也要做母亲了,要经历痛苦的分娩和生育的喜悦。明天我会给梨花做个大点的窝,送到地下室去。希望她能有个安定的地方抚育幼子。
老妈发了个短信给我,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是生了我。我眼睛有点湿,却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了条信息给她:是啊,你看把这孩子生的,又健康又聪明,吃饭也特厉害。
今天在时间的坐标上已经快过去了。成年后我再没对妈妈说过我爱你,我害怕这样直白的情感表达。那么就在这里悄悄的说句吧,老妈,我爱你,希望你健康长寿。
113、
“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
——黑格尔
我们像疯了一样在打火机为中心直径五百米范围内疯狂的寻找着李仁熙。群山俯视着我们,仿佛心怀悲悯却又无能为力。此起彼伏的叫声和猎鹰一样敏锐的眼睛搜索着这片地区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打火机意味着李仁熙至少曾经走到过这里,但他的踪迹仿佛就在这里消失了,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痕迹可寻。
由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最后的绝望,一共用时一个半小时。谭教授看着疲惫的我们,果断决定返回营地。
“我们明天再过来寻找,两组一起,扩大搜查范围。”
正午的太阳一点点向西移动。我们知道今天找到李仁熙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