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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俊知道再是争辩也是徒劳,心中嘀咕,出了这营再做道理罢。于是假惺惺问道“小王爷,路途遥远能否给小的配个脚力?”
瑞奴已看出侯俊心思,但也不便道破,只是呵呵一笑“你侯快腿足下生风快似战马,再说这次前往洛阳,大路时有羯人出没极不安全,还是尽量捡小路前行也可节省不少路途,骑马反倒不便。”
侯俊傻傻笑笑只好谢过二位王爷出账去了。瑞奴看着侯俊走出营帐偷偷手上用力,一束珠光散落于侯俊身上,凡人不得而见也不得觉察。
待侯俊这厮出了军营走出二里路来,心下不服道“如此多的兵丁将勇却让我这白衣前去送死!奶奶的,大不了逃出王府先找一远处躲藏起来,谅你这大小王爷无出找寻。”想着,侯俊掏出瑞奴所给之物就要撕碎弃之。
信笺拿在手中这厮左撕右扯竟然丝毫损坏不得。不禁心下纳闷,这不过普通牛皮纸而已,却为何硬如铁板?罢了,撕不破就扔。却也不知何故,这信笺连同那一小包物品似是粘在了身上一般,怎是如何不得离手。
实是无法,这奇特之事让他有些害怕起来,便又将二件物品塞回贴身袋中,心想着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左右瞅瞅见一条通往北翼村的道路,干脆先回了乡下,想法子备下些银两再做道理罢了,于是这厮便偏离了通往堡外的道路径直往北翼村走去。
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人所愿,刚刚走出不到二米的距离,脚下犹如踩上了滑车一般,带着他嗖嗖滑行起来。要是往前行进那侯俊定会欢喜大笑,可是偏偏这足下滑车一径往后倒去,直到将那快腿倒入拐弯之处。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侯俊跳着脚地啊啊大叫,手舞足蹈恨不得一头撞上路边的那棵大树,可这厮终是舍不得自己小命,只得硬着头皮往堡外走去。
“奶奶的,都怪了这双破腿,还有那挨千刀的小王爷,俺这命要真的交给了那蛮夷,”侯俊咧嘴哼唧两声,脸面极其难看,不知是哭还是恼怒“变了鬼俺也来找你索命。”这厮边走嘴里一边咕咕唧唧,走的极不情愿晃晃荡荡似进非进。
待到出了坞堡,看看太阳已经西沉,天眼看着就要黑了下来。由于连年的战争和外夷军队扫荡似的侵犯,这堡外已经多年没有了人烟,一阵清风拂过让人感觉阴煞煞胆颤。
想起出来之时并未带得干粮水袋,这一路之上也绝不会有旅馆驿站,这侯俊想起便万分地后悔起来,但是再想进堡那却也是一万个不能够的了。
侯俊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下一横“罢了,罢了,待我甩起这如飞快腿早去,若如不死也便早回了罢。”好在适才一顿海吃填的肚中饱胀。
看看前方似乎无路,想起小王爷所说:不识路途却不打紧,只需放开脚步,那双快腿自会带你一路奔向洛阳。于是侯俊眯起双眼甩开步子一溜向前跑去。
果不其然那侯俊眼不看路头不低垂,只管迈开快腿身体犹如一阵青烟,向前快速飘去。
整整一夜足不停歇,速度由始至终。就连路边林中的野兽毒蛇都远远地望着他,辨不清那是烟还是人。这身轻如燕如踩滑轮般的感觉竟让他有些飘飘忽忽雾里云间,却没有丝毫疲乏之感。
天空微微泛白,一夜时间侯俊便已到了洛阳境内,到了黄河渡口。虽说是黄河渡口却哪里还有一只渡船?就连一个人影一只兔子都不得见到。
收住脚步,侯俊望望这水面宽阔风疾浪涌的黄河,一时却又犯起难来。心中一急那赖皮毛病却又涌了上来,一腚坐于地上,嘴中嘀嘀咕咕道起了委屈“这苦差事交与俺侯俊,分明是想要了俺的小命。唉吆,这挨千刀的小王爷,明明俺对你一向不薄,你却让俺如此难堪。呸、呸、呸!”侯俊连呸三声难解心头怨气。
可再是如何不满怨恨,这黄河总得要过,侯俊满脑里搜寻来时瑞奴附耳的话语,可怎是如何也记不起小王爷曾说过怎地度过这浪高水长的黄河。
正在左右为难,侯俊抬眼四处望去,却忽地看到黄河对面,那岸边一队身着黑色异装,头戴狼牙羽帽,手持长柄钩戟之人,像是从天而降,大声吆喝着向河的这边指指点点。虽然隔河相望,却也能够看出对岸之人如狼似虎之像。
侯俊定睛仔细看来,心道这下完了,还没见到大单于小命就要呜呼哀哉了,那些如虎之人定是蛮夷兽军无疑了的!
越看越是害怕,这厮心想幸亏隔着一道黄河,俺还不赶紧逃跑,等着小命报销了不成?
这侯俊迅疾扭转身来,抱着头往来路跑去。唉?唉?唉!也不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