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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莫语涵很少逃课,坐在教室里她常常是焦躁难掩的希冀着能够与他相遇。而只要他在教室出现时,她总是能第一眼认出他。她想,她是真的心动了。
她将自己第一次的怦然心动与好友顾琴琴分享,没想到顾琴琴却用一副惊异的目光看着她,“不是吧你,咱学院第一帅哥的魅力你今天才见识到?”
后来,莫语涵从顾琴琴那了解到傅逸生加入了学生会,于是她也动了加入学生会的念头。然而她会想到这样接近傅逸生,其他仰慕他的女生也会想到。一时间学生会体育部部长思忖着部里已经为数不少的只会吃干饭犯花痴的女生有些犯难。
“听说下个月体育部要举办学院篮球赛,需要赞助吧,我可以帮部里拉到赞助。”
莫语涵是什么来头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她说这话自然不会有人不相信。所以她顺利的加入了学生会,与傅逸生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当然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比她小一届的学弟周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莫语涵发现这个学弟对她产生了不太寻常的感情,而且,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许只是简单的猜测,周恒常常说她不会在傅逸生身上找到幸福。他说那些话时的口气是那样的笃定,常常让她烦躁不已。当然,她从未表现出来。在许多人看来,她对别人关于傅逸生的看法一直是满不在乎的。
或许,在这过去的几年里,除了她自己再无人觉得傅逸生会是她的良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会白头偕老相携一生。可是如果有一两个人这样认为,莫语涵的满不在乎尚可理解,但是当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时,她的满不在乎就成了执迷不悟,终究成了别人的笑柄。
莫语涵仔仔细细的切着一块丁古牛排,可是刀下的骨肉怎么也不愿分离,洁白的餐盘上躺着一滩稀薄的血水,触目惊心。切了许久还是没有切开,莫语涵失去了耐性,加大了力道,牛肉总算被切断了,刀子“刺啦”一声划过瓷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愿意帮我么?”
时间仿佛为她放慢了脚步,她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等着周恒的答复。良久没有回应,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有听到,抑或是他根本不明了自己需要他帮些什么。
她抬起头征询的看他,却发现那人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托着酒杯,半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酒杯中鲜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一荡一荡的,最后还留些许悬挂在杯壁上,一点点的顺着杯壁完美的弧度汇入杯底的液体中。
“当然。”
莫语涵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他似乎在说,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种羞耻感让她觉得焦躁难耐,她端起自己的酒杯,仰起头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顾琴琴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不知道她去卫生间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隐约觉得不对劲,这气氛说不上暧昧,但绝对很诡异。
饭后莫语涵婉拒了周恒要送她回家的提议,与顾琴琴一起拦了一辆的士。
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躬身进了自己的车子,顾琴琴迫不及待的拉着莫语涵盘问,“哎,我去厕所那会你俩说啥了?周恒是不是表示对你余情未了啊?”
见莫语涵不说话,顾琴琴笃定的说,“一定是的,我一回去就感觉气氛诡异,怎么?现在觉得这小师弟不错了吧?比你家面瘫舒服多了!”
喝了不少酒,莫语涵头晕沉沉的,心神也有些不宁。她将车窗降下一半,冷风钻入车内吹动她的稍显凌乱的头发,却并未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被保护了二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需要独当一面,而这种感觉就仿佛赤身裸体却蒙蔽着双眼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毫无安全感的恐惧、无奈还有绝望。
难得傅逸生会比莫语涵早到家。看到客厅里微弱的光线,莫语涵呆愣了片刻。
客厅里的人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傅逸生穿了身休闲的家居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闲的立在了她面前,“怎么这么晚回来?”
莫语涵以为,傅逸生在问这话时应该是一副责问的口吻,然而他仍旧是语调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他那双狭长的凤目更是沉静得如禁封多年的深潭,没有一点波澜。只是他那被昏黄壁灯拉长的身影让莫语涵觉得有些寂寥。
她突然一阵心酸,这三年他又是怎么过的?难道那些东西真那么重要么?想到此她痛极反笑,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你喝酒了?”
傅逸生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