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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心中有恨,对,当年是我抛弃了你,可是我也有苦衷的啊,而治儿还小,所以只能…,难道你至今都不能原谅母亲吗?”此刻那永远高高在上的太后,卸下了最后的尊严,而是一个母亲请求自己儿子原谅自己当然的错。
那冷峻的容颜眼中透着叹息,但还是背过去了,他也在心软,“夜冥。”白柔仍在他怀里,轻轻的叫他,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他的柔软处,为何不放下仇恨呢。
他看了一眼白柔,终闭上了眼睛,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父亲,他的死我如何原谅?”他要带白柔走,不想让白柔也卷入其中,这恩恩怨怨岂是说的清道得明的。
“等等,闵儿,你要带她走吗?你知道治儿对她的感情,所以你要报复,是不是?”
夜冥转过身,看着太后,手紧紧的箍着白柔,“原来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过曹治,就算是他的女人,又怎样,从今晚开始,她就只属于我一人的女人。”
“闵儿,放了她吧,母后答应你,你还做你的肃亲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吗?难道你要为这个女人放弃你的一切?你的地位,你的权力,这些你都不要了吗?”
夜冥身子一僵,那紧拥着白柔的手微微松了一点,白柔急切的想看他的神情,可是眼泪挡住了视线,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要犹豫,不要犹豫,我愿意跟你走。
“柔儿。”为何温和的声音中有着抱歉,白柔挣脱了他的怀抱,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为何不抱紧她,让她这么轻易的挣脱了那个怀抱,自己心一次次的妥协,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要在他面前尊严尽失,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负担,这样犹豫的爱自己宁可不要。
“王爷,白柔并不想跟你走,我要在这里等皇上。”她笑了,从容淡定的笑容中参杂着苦涩,那午夜的昙花快要凋谢了。
“那最好了,省的本王多了负担。”原来他们都学会了在惊涛骇浪中闲庭信步,即背负着锉骨之痛,也会一笑而过,可是他知道今夜他是真的丢了白柔,因为他当时的犹豫,对这么多年部署要放弃的犹豫,可是他也恨她为何不能理解他的苦衷,为何总是想着要到曹治那去,为何所有的人都偏向曹治。
“王爷,皇上来了。”夜影从外面过来,在夜冥耳边小声的说着。
他嘴角一个冷笑,眼眸颜色越来越深,看不清,摸不透,他又变回了冷酷无情的夜冥。“皇上来了,我就不耽误你们母亲团聚了。”再看看白柔,那泪流满面的娇容,走上前,冰冷的手擦拭着热泪,伏在她耳边轻语:“你的泪是为我而流,但你的笑却永远是对着另一个人。”
“皇兄,你怎么在这里。”他们在门口相遇了。
曹治再看看屋内的白柔,泪眼朦胧看着他们,心中一喜,大步进屋,一把紧紧的揉在怀中:“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柔儿。”
“是的,皇上,白柔回来了。”她回来了,心也回来了,但却遍体鳞伤。
“皇上。”夜冥折回来了,跪在地上,“臣请旨离开京都。”
“皇儿。”可是再看看夜冥那不容抗拒的脸,太后没有再说什么。
“皇兄,”曹治看各人的脸色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不敢想,重要的是白柔安好,其余的事都已经不再重要,“朕需要你啊,你怎么能离开呢。”
“臣请旨离开京都。”他要离开,他已经丢了白柔,而且自己和白柔的关系必会让曹治疑心,也许离开也是目前最还的选择。
“好吧,朕考虑一下,给你答复。”曹治无奈,但知道事已成定局,只是要考虑给他什么封地而已了。
四十五、剖析
“娘娘。”赵璟烨从水榭进来,弯腰给白柔行礼。闵王爷走了,皇上对他也不薄,让他去了杭州,依旧做个快活王爷。
曹治没有问白柔为何被劫,又如何回宫,连小产的事都没有问,但是白柔知道他一定已经知道了,因为看白柔的眼神时常会出现患得患失的神情。
太后那白柔也是照常每日请安,好像她们之间并不曾发生过什么,可是那一夜,谁都不会忘记。
宫中选秀的事也提前到了六月夏荷开放的时节,白柔跟曹治说了想让白屏进宫,曹治一口就答应了,列入了秀女名单中,白云山的势力也是如日中天。而另一边赵璟烨也是一如既往,可是兵权一日不交,估计跟随的人一日不减。
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轻尘在玉琴,一声弹指泪无语。白柔轻抚琴弦,心由琴声,滴滴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