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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玉帝,师傅几个时辰前说要出远门,已经离开单灵宫了。”
久魃依旧静静的站立着,恭敬却不卑不亢的回答着那个他口中的玉帝的话。
玉帝,即珑御清听得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直挺修长的身子微微一震,长年无波无绪的眼中,不细看,一如往常的如寒潭般深邃,如今细看,却见了神色变幻复杂,似乎隐藏着汹涌波涛,亟待喷薄而出。
“他有说是因何事,去何地吗?”
只是眨眼间,那复杂波动的情绪隐去,他清朗醇厚的声音,已经飘飘传到久魃的耳中。
“回玉帝的话,师傅这个没有告知久魃,他只说他有一件很紧急的事要处理,交代我等好生管理着单灵宫,便匆匆离去了。”
“嗯,朕知道了,你去忙吧,朕随意走走。”
话未完,珑御清转身便往单灵宫的西苑而去,抛下的话,久久在那飘渺的云雾见缭绕徘徊,不多时,那静立一侧,久久凝视他离去的背影的久魃,隐去老成的伪装,恢复一个七岁小童稚**样,摇头晃脑的往相反方向而去。
单灵宫西苑,清幽淡雅,出尘飘渺,一如其他宫殿的一角,仙花仙草遍栽,可没有一个地方一个角落,能像此地这样,让他浮躁的心,慢慢趋于平静与心安。
珑御清在湖边静立许久许久,四处的花草,静静的低矮了身姿,以一个卑贱的姿态,迎接这位万物的主宰者。
“雪因,出来吧!”凉薄的声音,从那凉薄紧抿的双唇中逸出。
一道白光划过,带起一阵清凉的风动,当一切静止时,珑御清的身侧,已经飘着一团白雾似绵软。随即,亮光闪过,一个如梦似幻的窈窕身影,在层层光晕中,淡淡掩映出来。
“雪因参见玉帝,玉帝万福!”清脆绝美的声线从光晕中传来,窈窕的身影盈盈一拜,说不出的万代风华。
“免礼吧!朕今日召唤你,是想知道,夜珩君究竟去了何处,办何事去了!”珑御清没有看那女子一眼,依旧看着静静不见一丝波澜的湖面,冰冷的问着。
“回玉帝,师傅的去处,雪因不知!”女子的声音已经清清淡淡,却掩饰不住话里的懊恼之意,而听此话的男子,却猛然转身,不悦的看着她。
“你说你不知?朕当年为何将你安排在他身边,你应当一清二楚,如果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你认为朕会继续让你呆在他身边?”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些话,可以给对面的那个女子带来怎样的威胁性震撼。对于威胁到他的,他从来不会心软的留下,这是身为一个帝王的绝情冷情。果不其然,那窈窕女子的身影抖如筛糠,羸羸弱弱,惹人怜惜,却唤不起对面男子的一丝丝温意。
“回玉帝,雪因真的、真不知珩……师傅的去处,师傅隐了仙气,似乎……似乎魂魄已经离了夜石,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什么?你说他魂魄离了夜石?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因何事,必须将魂魄逼离夜石?”珑御清惊怔莫名,一连串的问话,更像自言自语,实际上,他也没指望灵雪因的回话,喃喃自语不多时,一拂袖间,只留一缕残香,独留女子蹙眉心伤。
“究竟是因何事,必须将魂魄逼离夜石……究竟是因何事,必须将魂魄逼离夜石?”女子喃喃的重复着珑御清的最后一句话,神色凄惨莫名,两行清泪,落下如雪般的容颜,我见犹怜。
“珩,如果当年你能为我而魂魄离夜石,如今,单灵便一直是单灵,而不是如今的灵雪因了!”
淡淡的充诉着无限忧伤的话语,在那寂静幽清的西苑湖边响起,人影幻灭,换不来一声清浅的叹息。
灵雪因回归寂静,久魃刚从东苑过来,手上捧着一个金蛋大小的丹炉,炉中烟气未去,缭绕扑鼻的丹药清香,弥漫了整个的西苑,引来了西苑所有的仙花仙草的一阵悸动。
“稳住稳住……这可不是给你们的,边上呆着去……”久魃嘴里嚷嚷着,所有的悸动也在瞬息间缓慢了下来,久魃则直来到湖边,对着寂静的湖面张望许久。
“雪因……雪因……快来呀,这是师傅吩咐给你准备的丹药,已经好了哦!”久魃扯着清脆的童音,对着死寂般沉寂的湖面喊了许久,却不见一丝动静?
皱起浓浓的双眉,疑惑的歪头嘟囔道:“奇怪,这个时辰她应该没有跑出去疯玩的,究竟去哪了?”
孩童心性的他,没有过多的思量,端起那丹炉,转身往夜珩君的寝宫方向而去。
通常师傅一不在宫里,雪因便会去师傅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