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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向东剥了个橘子,递到姜宁手里,姜宁笑吟吟接了,掰开两边撕下一瓣,探手伸到他唇边。
赵向东表情不变,耳根却有些红,在外这么亲昵的举止让他窘迫,不过他心底却是甜的,飞快扫了两眼附近,见大伙儿行色匆匆没人留意,他微微欠了欠唇缝,飞快把那橘瓣吃下。
“好了宁宁,你自己吃。”
两人进了火车站,买了票,刚好能赶上十点的,姜宁瞥一眼挂钟,还有十五分钟,离别的感觉清晰起来,她胸口闷闷的,嘴里橘瓣也没滋没味。
媳妇儿情绪低落,赵向东何尝不是,他低头盯着媳妇儿白皙的小脸,脚像要生根般挪不动,一个月时间相识,结婚三天多,他首尝难舍难分的滋味。
好在他意志力过人,须臾就调整过来了,这年头保守也不能做拥抱之类动作,他只能捏了捏她的小手,“宁宁,我走了,随军申请一批下来,我马上回来接你。”
“好。”
姜宁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回握一把,她感觉大手立即攒住自己的手,“我等着你。”
“嗯,好。”硬汉子如他,鼻尖也有些发热。
火车靠站了,两只紧紧攒在一起的手最终松开,赵向东回头看一眼踮脚眺望他的姜宁,狠了狠心,转身登上列车。
橄榄绿的高大身影消失在窄小的车门位置,汽笛长鸣一声,绿皮火车缓缓开启,“况嗤况嗤”越来越快,最终驰出站点。
姜宁抬首目送,直到火车见不到影子,才收回视线,她呼了口气,有些惆怅。
虽然结婚时间短,但她发现自己还是惦记他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再见面也得至少两个月后了,希望随军申请能尽快批下来吧。
姜宁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很快就调整好心情,往火车站外行去了。
她跟二哥约定在火车站外的一个供销社见面,这里头的一个营业员是他们林县的人,后来有机遇出了市里,跟姜红兵认识关系也行,就拜托他先照顾一下妹子。
客客气气打了招呼,姜宁就坐在店里等着,到了中午见有麻花卖,她买了几根,当她跟二哥的午饭。
姜红兵午饭前把工作办好,留着司机在那里装货,货个把小时能装好,但两人约定,三点才集合回去。
其实经常出差的人,有很多便利,就像替人捎各种东西回去做人情,或者自己捡些好的回去脱手,换钱换票。
出差难免有大小状况耽误,不好预料,而顺利时空出的时间,刚好能办这些事。
姜红兵匆匆赶过来,跟老友打了招呼,就接了妹子出来,一人两根麻花边啃边走。
姜宁这次出来,除了送赵向东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办的。
这就是考察一番,决定今年年前的赚钱项目。
农历年在国人心中意义重大,又适逢秋收后农闲,工人干部不说了,农民也是一年最有钱的时候,姜家兄妹打算暂停暂停卖栗子糕,换个活儿。
兄妹三个连同姜父商量许久,决定从制售熏鸡熏鸭,或者卖红联这两项里二选一。
熏鸡熏鸭是姜建设提议的,去年放开家禽饲养,农民或多或少,都给多养了鸡鸭,年前肯定卖些换钱过年的。这年头二次加工过的食品,要比原材料价格高出不少,用市场价收购,自家熏制过后,就能去县里卖。
赚取差价肯定不少,但唯一的弊端就是很累人。请乡邻帮工也不合适,算算差价就知道你家赚了多少钱,改革刚开始,没彻底明朗前,出头鸟不好当。
卖对联则是姜宁提议的,有钱没钱,家家户户换对联。姜宁上辈子闺蜜的父亲,就是卖红联赚的第一桶金。
这里的对联,特指的是印刷对联。
由于国情问题,有不短一段时间里,机器制造远比手工艺品受国人追捧,对联也如此。如今的乡里县城,用的都是手写的对联,当花俏的印刷品刚出现的时候,畅销甚至哄抢是必然的事。
前景可期,但他们的困难是,现在印刷厂都是国营的,想要拿货需要批条,他们没有批条。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批条,却有人脉,姜宁将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后,姜红兵立即击掌,说要找个印刷厂的朋友询问一下。
改革后印刷厂的销售或许有松动,否则姜宁闺蜜的父亲就不能拿到第一批货了。姜家几个精神一振,让姜红兵抓紧时间,不行他们再退一步弄熏鸡熏鸭。
姜红兵对妹子的眼光头脑很认可,这次刚好姜宁来市里送人,正好结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