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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一斐心下一惊,赶忙几步追上闻罪,抬手抓住了他的袖角。张珍的影像这才重新稳定了下来。摄政王心想着,我就知道,你得留下我。面上还要假装体贴:“怎么了?可是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就,”戚一斐都觉得自己的脸疼的慌,“你能留下来吗?”闻罪微微勾唇,没有半句怨言,只轻轻一句,带着宠溺:“好。”作者有话要说:闻罪:他连害怕的样子都这么可爱!戚一斐抓狂:这特么可怎么和张珍交流! 放弃努力的二十天:闻罪留下来之后,张珍的鬼影就神奇的稳定了。说不上来什么原理,反正就这么发生了。另外一个直观的问题,也随之摆在了戚一斐的面前——有七皇子在场的情况下,该怎么和张珍自如交流呢?直接张口?被七皇子当做疯子事小,不小心吓到七皇子,那就罪过大了。不开口,靠嘴型?这确实是一个思路,但很显然的,张珍做人的时候智商就不高,做鬼大概也改善不了多少,他并不具备阅读唇语的能力,戚一斐自己也不具备。最终,戚一斐还是只能通过摆弄生死簿,来寻求解决之道。这金手指真得很辣鸡,连个像样的说明书也没有,所有的功能全部靠蒙。蒙对了,就对了,不对,就只剩下了干着急。所幸,戚一斐再次被锦鲤大神笼罩,还真就蒙对了生死簿的新功能。——他可以在空中,像触屏一样的打字。打出来的字,会直接发送到生死簿上属于张珍的那一页,和他的弹幕形成一个对话。这不只是一个翻译器,还是一个交互器!戚一斐计上心头,小声对闻罪道:“我们背靠着背坐吧,好不好?”“好。”在闻罪口中,只要是回答戚一斐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好的。戚一斐想一个人面对好友,又有点害怕好友遗体的诡异笑容,这实在不是一件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他还不忘安慰戚一斐,“别怕,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闻罪作为一个古人,这思想觉悟,可以说是很唯物了。可惜的是……戚一斐抬头看了眼自己还在唠叨的鬼友,这个世界突然就不科学了呢。闻罪提出,把厅堂前的两把太师椅搬过来,一面对着棺材,一面对着墙,他们分别坐上去,这样好背靠背。但戚一斐却有点不踏实,总怕闻罪随时转过来:“能一起坐在蒲团上吗?”“可以啊。”要不是地方不对,摄政王怕是又要笑了。心想着,戚一斐就这么想要粘着我吗?未免也太可爱了叭!两个蒲团,水烛编织。戚一斐和闻罪,紧贴着彼此,缓缓坐下。一个脊背紧实宽广,一个纤细单薄,唯一一样的,是皮弁服都难以遮掩的炙热之躯。身体的温度通过彼此传递,循环往复,带来了与众不同的陌生触感,以及阵阵酥麻。既新鲜,又奇怪,还舍不得离开。戚一斐一边试着打字,一边还不忘对闻罪嘱咐:“不可以转过来偷看啊。”“嗯。”闻罪以为戚一斐要哭,怕难堪,便又体贴的提出,“需要拉上手吗?”好有个安慰。戚一斐没明白为什么要拉手,但拉手可以涨寿命,这样送上门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开心的与闻罪宽厚修长的单手相握。闻罪的手干燥,有茧,大到几乎能把戚一斐的手给包裹住,带给了戚一斐异样的安全。那边的宝宝张抚着吐血的胸口,葡萄也不吃了,怪模怪样的说:【没眼看了,没眼看了。】为什么现在的有情人,连鬼都不放过?戚一斐:“???”戚一斐久经现代智能机的锻炼,一手打字的速度奇快无比,他就这样一边被闻罪握在手里摩擦,一边开始尝试着和张珍交流。出师未捷身先死,戚一斐卡在了第一步,他删删减减,改来改去,始终没办法想到一个合适的开头。而从张珍的角度来看……他兄弟这是要疯啊。本来戚一斐与闻罪相依相偎的画面,还有那么点温馨美好,但是戚一斐下一刻就画风突变,一手跟抽了风似的,在空中敲敲打打。这不是中邪是什么?!【你醒醒啊!】张珍冲了上来,就想打醒自己的朋友,还不忘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附身在我兄弟身上?小心爷吃了你啊!】【你才被附身了呢!】戚一斐不用纠结开头了,气的直接打了出来,这个二货!【吓!】张珍被这突如其来,就响在耳边的一声,吓的不轻。虽坚持没有离开戚一斐,想要护住好友,但他的腿都在打颤了,脑子里的弹幕也有点断断续续,【我、我、我跟你说啊,鬼吓鬼,是没有好结果的!我才不怕你呢!】【我不是鬼。】戚一斐算是服了张珍,耐心解释,【是我啊,戚一斐。】【哈?休想骗我!】张珍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反而聪明了,【我兄弟连嘴都没动,和我怎么交流?】【真是我。】戚一斐怎么都没想到,和张珍的最初交流,是自证身份,【我不需要开口,我有。】生死簿三个字被打上了马赛克。戚一斐心下“哦豁”了一声,没想到,这生死簿还有屏蔽关键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