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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罪见戚一斐起身了,这才也缓缓站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缓慢孱弱。戚一斐这才惊觉,他的这位朋友,好像身体并不怎么好,还累他陪自己在这种阴凉之地久坐。刚刚才分开的手,再一次贴了上去,主动扶住了七皇子。关心道:“你没事吧?”“无碍,只是寻常起身后的头眩。”闻罪摆了摆手,虽然这么说着,却反而更加靠近了戚一斐些。张珍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总觉得这套路有点眼熟。“你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戚一斐真的觉得七皇子的性子就是太软了,人善被人欺,他怎么总认识这种傻乎乎的朋友,真是要操碎了心。“你才是,”闻罪不掩忧心的看着戚一斐,他从始至终没有哭过,这就很不对劲,“真羡慕张珍啊,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张珍:“!!!”确定了,破案了,这不就是他之前看过的那话本小说里,白莲花女主撩男主时才会说的台词吗?“我们也是好友呀。”虽然感情突飞猛进的快了些,但戚一斐真的已经拿闻罪当朋友了。他朋友不多,不是不会交,而是一种选择,他的身份太敏感。而且,交友嘛,贵精不贵多,但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他一定会真心相待。果然,戚一斐上了套路。张珍心道。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这样相携走了,徒留张珍一人,震惊的站在原地,他兄弟不会真要变成断袖了吧?!闻罪一直磨磨蹭蹭,其实是在等戚一斐哭出来,他好抱着他安慰,但一直到了诏狱门口,戚一斐还是没哭,脸比衣服还干燥。让闻罪多少有点小失落。直至戚一斐道:“我,明天还想来,你能陪我吗?”“乐意之至。”闻罪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情绪起伏这么大过了,这感觉……真好。两人一同离开诏狱后才发现,外面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戚一斐饥肠辘辘,又过意不去的想起身体不好的闻罪大概也是一样的,正准备说要不然我们先去吃点什么,就发现在闻罪的马车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雍畿最有名的馆子里的拿手菜,基本都是戚一斐想吃的。“是吗?”闻罪装作错愕,“我随便让人点的,没想到这么巧,咱俩能合了胃口。以后一起约饭。”“好呀好呀!”戚一斐忍不住感叹,“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吗?”“有,”闻罪斩钉截铁的明示,“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和你的朋友做些什么。”虽然闻罪不懂心理学,但他的经验告诉他,有些情绪不发泄出来,早晚会出问题。戚一斐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等吃饱喝足,满足了口腹之欲,这才停筷,开口:“你能让阿宝待的地方亮堂点吗?”“恩?”“就,阿宝喜欢亮的地方,最好能有鲜花、摆件,像个活人住的。”哪怕张珍再活泼,也不能否认,那个灵堂的压抑阴暗。“可。”“哦,对了,给阿宝的祭台上,摆点打发时间的东西吧,玩具啊,话本什么的都行。或者我可以给他请个戏班子吗?就在他灵前小声唱,保证不打扰到锦衣卫办公。”戚一斐觉得现在张珍最缺的就是娱乐了。“……我会着人去办。”纵使是闻罪,都被这与众不同的友谊给整的有点懵,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和死人吃醋了,“你、你也喜欢这样吗?”“喜欢什么?呀!”戚一斐这才想起,他忘记问张珍最重要的——摄政王到底是谁了!这个张珍肯定知道。算了,明天再问也是一样的。回到戚家,戚老爷子和傅里已经小心翼翼的等在了前厅。戚一斐和没事人一样的状态,深深的吓到了他们,戚一斐越说没事,他们就越觉得他有事。诚惶诚恐到,连戚一斐晚饭多喝了一口粥,他们都恨不能站起来鼓掌。没有悲伤到食不下咽,真是太勇敢了!戚一斐:“……”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张:哇,这个摄政王白莲花,他是不是发情了?不如我们把他…… 放弃努力的二十二天:当天夜里,戚一斐就主动去书房,和他阿爷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爷俩谈了什么,当晚就被送到了重华殿摄政王的案头。丁公公先前,虽有帮着摄政王卖惨的嫌疑,但他也没对戚一斐说错,闻罪是真的忙。为了腾出每天陪戚一斐的时间,闻罪几乎每晚都要超负荷工作,更要命的是,今日白天安排好的行程,因为突发了张珍的意外,而被彻底打乱,他今天大概真要熬个通宵了。为保证身体不出问题,闻罪连许久不曾再喝的中药与参汤,也重新备上了。可还是忙,忙到连喝口药,都是抽空喝的。满嘴的苦涩之味,只有看着戚一斐的画像,才能稍稍缓解。但仍觉得不够。丁公公很会拍龙屁,急中生智,献上一宝。——面糖。糖包在油纸里,纸面上印着一个“斐”字,很显然这玩意出自戚府。戚一斐作为天和帝心中的吉星,待遇自是没话说,从小到大,从里到外,一应吃穿用度,都是专人专供,哪怕是寻常的一张油纸、宣纸,都会在不起眼的地方,印上“斐”和“依”的字样。“这是郡王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