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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12月我和蒋氏在九江牯岭闲谈时,曾言及革命军中的缺点,彼此均有同感。蒋提及上项训话,我说我已拜读。他问我意见如何,我便乘机向他建议,略谓今日总司令的地位,实际上已负荷了党政军的领导重任,日理万机。他听了这两句话后,立刻现出怡然自得的神情。我又继续陈述道:“总司令责任重大,远在前方,对黄埔军校一切事务,自然鞭长莫及、难于兼顾,倒不如另物色一位品学兼优、热心致力军事教育的人才,担任黄埔校长的职位,假以事权,责以成效,必可训练出脚踏实地的优秀干部为国家服务。中央如决心以身作则,必能扫除中国军队传统以个人为中心的恶习,使全国军队一元化,使革命军成为单纯的党的军队,庶几将来可蜕变为国家的军队,为三*义建国而奋斗。”我力劝他不要再兼军校校长,以免学生有“天子门生”的观念,自我特殊化。我说,革命军中一有部队特殊化,它必然自外于人,故步自封,因而引起与其他部队对立的现象。如是,革命阵营便无法兼容并包,将致后患无穷。蒋氏倾听之下,默不作声,态度也顿时变为严肃。我当然也只有言尽而退了。
后来总司令部在庐山召开军事会议,我和邓演达、陈公博、陈铭枢三人某次闲谈,我便说我曾劝总司令不要再兼军校校长,以避免军中加深门户之见。邓演达听了,不觉失笑,问道:“你和总司令说了吗?”
我说:“当然说啦!”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而且是应该说的。我是忠心耿耿为国家前途着想,为蒋总司令练兵减少困难的。
邓笑着说:“糟了!糟了!你所要避免的,正是他所要制造的。他故意把军队系统化,造成他个人的军队。你要他不兼校长,不是与虎谋皮吗?”
陈铭枢、陈公博二人知蒋也较深,他们也认为我为蒋氏谋,却偏与蒋氏原意相反。我们检讨之下,都有不胜欷殻е�小�
由于蒋总司令的私心自用,革命军上行下效的结果,唐生智首先便发生问题了。唐的第八军,先于武长路缴获由岳州一带溃退敌军的大批武器,后自嘉鱼渡江,汉阳、汉口之敌,因刘佐龙反正而仓皇撤退,所遗械弹又为该军所得。唐生智更于汉阳取得规模极大的汉阳兵工厂的管理权,所获尤丰。唐氏乃乘机招兵买马,扩充所部实力。在我军破武昌后,唐氏遂囊括武汉三镇,声威不可一世。
我军肃清了江西,总司令部移驻南昌。不久,遂接唐生智来电,呈请将所部扩编为四个军,由唐部原有师长李品仙、叶琪、何键、刘兴升任军长。时我适在总司令部,见到唐氏电报,我便力陈我国民革命军的扩充编制,应由总司令部统筹办理,绝不可由各军长恣意自为。我对蒋总司令说:“此风绝不可长,唐生智的电报应予批驳,以儆效尤。”无奈此时第一军也在扩编之中,因广州新到一批苏械,蒋总司令以之悉数拨归第一军,该军已在湘粤两地扩编,故总司令部实无辞以驳唐氏。再者,此时粤汉两地正在酝酿反蒋,武汉方面的党政首脑皆非蒋的心腹,蒋氏深恐激唐成变,使唐氏为该批政客所利用,所以就准了唐的请求。因此,唐生智一军转瞬间竟变成了四军,顿成尾大不掉之势,革命军的制度和体系遂被破坏无遗。嗣后,唐生智来南昌开军事会议,我郑重地告诉他说:“孟潇,你是始作俑者啊!我们国民革命军怎么可以任意要求扩充部队,这还成什么体统呢?”
胜利声中的政治暗礁(3)
唐生智苦笑说:“德邻兄,我没有办法啊!部下都有战功,大家都应该升一升才好啊!”
我说:“若论战功,我们四、七两军远在八军之上。假若论功行赏,我们都要升起官来,哪有许多官可升呢?”唐氏闻言语塞,支吾其词了事。
第八军既开其端,接着第四军也依样画葫芦,要求扩编,经该军自行协议,呈请总司令批准。第十二师扩充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张发奎师长晋升军长,辖第十二、第二十五两师。第三十六团团长黄琪翔晋升副军长兼第十二师师长。朱晖日任第二十五师师长。原第十师则扩编为第十一军,由师长陈铭枢晋升军长,蒋光鼐为副军长,辖第十、第二十四及第二十六三师,由蔡廷锴、戴戟、杨其昌分任师长。其留守广东的第四军军长李济深所辖的陈济棠、徐景唐两师,则改称为第八路军,由李济深任总指挥。于是,武汉方面的驻军顿时由一个半军扩充至七个军。而江西方面的二、三、六各军因待遇不公,内心愤懑,反蒋情绪正在逐渐酝酿中。凡此种种的发展,都伏下了日后宁汉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