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页)
“这是什么话?”
“这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孔代夫人殿下,我只是康贝子爵夫人,是她的第一个伴妇。亲王夫人昨天夜里已经走了,我得去追她。”
卡诺尔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他显然厌恶在仆人们面前继续演这种滑稽剧。
康贝夫人为了鼓励他,对他温柔地看了又看,这目光给了他一点勇气。
“那么,你们欺骗了国王,”他说,“昂格伊安公爵在哪里?”
“我巳经命令皮埃罗回花坛干活去了,”套间门口响起了庄重的声音。
这是老亲王夫人说的话,她由两个伴娘扶着,站在门口。
“回巴黎去吧,回芒特,回圣一日尔曼,最后回宫中,你在这里的使命结束了。你去对国王说,我们迫害的人玩弄省去了武力的诡计。不过你可以自由地留在尚蒂利来监视我,我过去不离开这里,将来也不离开城堡,因为这不是我的心愿。因此,男爵先生,我现在与你告别。”
卡诺尔羞得满脸通红,眼睛望着子爵夫人,几乎没有鞠躬的力量,他以责怪的语气低声说:
“哦!夫人!夫人!”
子爵夫人明白这目光的含意。
“请殿下允许我,”她对老亲王夫人说,“再演片刻亲王夫人的角色。我想感谢卡诺尔男爵先生,以放弃这个家宅的尊贵主人的名义,对他在完成这艰巨使命中所表现出的尊重与谨慎表示感谢。我斗胆相信,夫人,殿下会有相同的看法,并且希望殿下也会象我一样表示感谢。”
老亲王夫人被这些如此坚定的语言所触动,她深邃的洞察力也许揭示出新旧秘密交错的一个侧面,于是她以毫无表情的声音说道:
“你对我们做过的一切反对事,先生,都忘记了吧;你对这个家所做过的一切好事,我表示感激。”
卡诺尔一只膝触地,跪在老亲王夫人面前。她把亨利四世曾多次亲吻过的手伸出来,让卡诺尔来亲吻。
这是这一幕的补充,是无法改变的辞退,卡诺尔只得走了,正如康贝夫人也将要走开的那样;因此他抽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匆给马扎兰写了最失望的报告。卡诺尔怕遭受城堡仆人们的侮辱,他溜进院子里,骑上已经备好的马。
在他正要登镫上马时,有人用急切的声音喊道:“向我们的主人国王陛下的特使致敬。”
这话使卡诺尔面前的人都低下了头,他面向亲王夫人的窗口鞠了一躬后,策马昂头而去。
卡斯托兰的幻想破灭,蓬佩许诺他当总管一事泡了汤,垂头丧气地跟着主人跑来跑去。
4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这个故事的一个主要人物上来。他正骑着一匹好马,走在从巴黎到波尔多的大路上.他被5个同伴簇拥着,他们的眼睛一见风吹草动,就睁得大大的,盯着满袋子金币。费居宗中尉把这个袋子挂在他的马鞍架子上.和谐的气氛使这几个人分外开心,好象再造了部队,正如战鼓和乐器声能鼓舞士兵行军士气那样.
“管它呢,管它呢,”一个人说,“一万里佛尔,就是一个了不起的金库。”
“这就是说,”费居宗回答,“这是很高的金额,如果这些钱不给任何人,那就能给亲王夫人弄一支部队.古语云:n!m!umsat!sest,可以译成这样的话:多多益善。不过,我亲爱的巴拉巴,我们并没有‘益善’所要求的‘多多。’”
“作正派人付出的代价太大,”科维尼亚说,“国家的所有收税员都穿军衣,或穿齐膝短外衣,或穿绣花边的衣服。我们则穿得鲜亮,象是老爷,我们追求奢华,装作很有钱,实际上里边什么也没有。噢,徒有其表。”
“对我们说话,上尉,不是对你自己说.”巴拉巴说,“你有钱,另有一万里佛尔。”
“朋友,”科维尼亚说,“你没有听说或者你错误地理解刚才费居宗所说的话,我们对亲王夫人不是要尽义务吗?我不是那种投身于某种事,又干别的事的人。勒内先生给我一万里佛尔,是让我搞一支人马,我一定去干,或者让魔鬼把我带走。现在如果把人马拉起来了,他还得再给我四千。”
“如果他不付这四千里佛尔,我们就走着瞧……”
“就用那一万!”4个人共同用讽刺的语气叫道.因为费居宗对头目的财富充满信心,好象在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人相信科维尼亚会心想事成.“用一万里佛尔你能拉起一支人马?”
“是的,”科维尼亚说,“会有人再给添上一点的。”
“谁会给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