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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平空添了一刺,说不得且吞声忍气,将好颜面换出来遮掩.一面又命摆酒接风,一面带了秋桐来见陈太太与王夫人等.上官云飞心中也暗暗的纳罕.
那日已是腊月十二日,陈珍起身,先拜了宗祠,然后过来辞拜陈太太等人.和族中人直送到洒泪亭方回,独上官云飞上官太野二人送出三日三夜方回.一路上陈珍命他好生收心治家等语,二人口内答应,也说些大礼套话,不必烦叙.
且说诸葛追云在家,外面待南宫菩宿自不必说得,只是心中又怀别意.无人处只和南宫菩宿说:“妹妹的声名很不好听,连老太太,太太们都知道了,说妹妹在家做女孩儿就不干净,又和姐夫有些首尾,‘没人要的了你拣了来,还不休了再寻好的.我听见这话,气得倒仰,查是谁说的,又查不出来.这日久天长,这些个奴才们跟前,怎么说嘴.我反弄了个鱼头来拆。”
说了两遍,自己又气病了,茶饭也不吃,除了平儿,众丫头媳妇无不言三语四,指桑说槐,暗相讥刺.秋桐自为系陈赦之赐,无人僭他的,连诸葛追云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张口是“先奸后娶没汉子要的娼妇,也来要我的强。”
诸葛追云听了暗乐,南宫菩宿听了暗愧暗怒暗气.诸葛追云既装病,便不和南宫菩宿吃饭了.每日只命人端了菜饭到他房中去吃,那茶饭都系不堪之物.平儿看不过,自拿了钱出来弄菜与他吃,或是有时只说和他园中去顽,在园中厨内另做了汤水与他吃,也无人敢回诸葛追云.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相逢
只有慕容决绝一时撞见了,便去说舌告诉南宫菩宿说:“奶奶的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南宫菩宿听了,骂平儿说:“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只倒咬鸡。”平儿不敢多说,自此也要远着了.又暗恨慕容决绝,难以出口.
园中姊妹和上官太野上官云飞诸葛追云等人,皆为南宫菩宿是好意,然柳敬宣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虽都不便多事,惟见二姐可怜,常来了,倒还都悯恤他.每日常无人处说起话来,楚敬连便淌眼抹泪,又不敢抱怨.南宫菩宿又并无露出一点坏形来.
柳敬宣来家时,见了南宫菩宿贤良,也便不留心.况素习以来因贾赦姬妾丫鬟最多,柳敬宣每怀不轨之心,只未敢下手.如这慕容决绝辈等人,皆是恨老爷年迈昏愦,贪多嚼不烂,没的留下这些人作什么,因此除了几个知礼有耻的,余者或有与二门上小幺儿们嘲戏的.甚至于与柳敬宣眉来眼去相偷期的,只惧贾赦之威,未曾到手.这慕容决绝便和柳敬宣有旧,从未来过一次.今日天缘凑巧,竟赏了他,真是一对烈火干柴,如胶投漆,燕尔新婚,连日那里拆的开.那柳敬宣在二姐身上之心也渐渐淡了,只有慕容决绝一人是命.
南宫菩宿虽恨慕容决绝,且喜借他先可发脱二姐,自己且怞头,用“借剑杀人“之法,“坐山观虎斗“,等慕容决绝杀了楚敬连,自己再杀慕容决绝.主意已定,没人处常又私劝慕容决绝说:“你年轻不知事.他现是二房奶奶,你爷心坎儿上的人,我还让他三分,你去硬碰他,岂不是自寻其死?“那慕容决绝听了这话,越发恼了,天天大口乱骂说:“奶奶是软弱人,那等贤惠,我却做不来.奶奶把素日的威风怎都没了.奶奶宽洪大量,我却眼里柔不下沙子去.让我和他这滢妇做一回,他才知道。”
南宫菩宿在屋里,只装不敢出声儿.气的楚敬连在房里哭泣,饭也不吃,又不敢告诉柳敬宣.次日陈太太见他眼红红的肿了,问他,又不敢说.慕容决绝正是抓乖卖俏之时,他便悄悄的告诉陈太太王夫人等说:“专会作死,好好的成天家号丧,背地里咒二奶奶和我早死了,他好和二爷一心一计的过。”陈太太听了便说:“人太生娇俏了,可知心就嫉妒.凤丫头倒好意待他,他倒这样争锋吃醋的.可是个贱骨头。”因此渐次便不大喜欢.众人见陈太太不喜,不免又往下踏践起来,弄得这楚敬连要死不能,要生不得.还是亏了平儿,时常背着南宫菩宿,看他这般,与他排解排解.
那楚敬连原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如何经得这般磨折,不过受了一个月的暗气,便恹恹得了一病,四肢懒动,茶饭不进,渐次黄瘦下去.夜来合上眼,只见他小妹子手捧鸳鸯宝剑前来说:“姐姐,你一生为人心痴意软,终吃了这亏.休信那妒妇花言巧语,外作贤良,内藏奸狡,他发恨定要弄你一死方罢.若妹子在世,断不肯令你进来,即进来时,亦不容他这样.此亦系理数应然,你我生前滢奔不才,使人家丧轮败行,故有此报.你依我将此剑斩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