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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有那种人,他清爽干净,你光看看他就会觉得很清凉。像喝了一口山涧清泉般舒坦。
“你一点都不热吗?”老是他一个人喊热,感觉很奇怪。
“还好,心静自然凉。”
曲遥峰指指窗外头:“让你到外面去曝晒俩小时,你还能说出这句话不?”
江顾看那似火的骄阳,微眯着眼:“没事我干嘛要到外面去曝晒?”
曲遥峰像个陀螺似的在屋里到处乱转,找找看有没有扇子之类的。江顾从他屋里拿出一把圆蒲扇,那是他前两天托房东太太给买的。今年的夏季似乎比往年更热了。
摇着扇子,微凉的轻风终于缓解了曲遥峰难耐的心。看着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汤的人,他再次感叹:“江顾,你果真能干啊。有你在真好。”
“呃?”江顾放下勺,想起从前也是这个人曾对他万般挑剔。他不由得就拿话赌他:“得你一句夸奖可真不容易。想当初你不是还因此说我不像男人嘛。”
曲遥峰难得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身边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像什么家事都会。”
“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们上了年纪很多事打小就得自己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没听过啊?”他喝完汤后又跑回厨房洗碗去了。曲遥峰静静地望向厨房门口想,江顾小时候一定吃了许多苦,跟着他这些年好像也不怎么特别幸福。他一个人时,常常会觉得亏欠他好多好多。或许江顾离开他还会幸福些。呵,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会想这些子虚乌有的问题。要是说给他听,他也会多心的吧。
晚上十一点,决赛开始,上半夜是英格兰对阵葡萄牙。比赛前两方队长代表全队宣读了反对种族主义宣言。曲遥峰第三次冲完凉坐回到电视机前时,正好菲戈也同样宣言完毕。全场观众起立为球员的义举鼓掌。
整个上半场双方都过于小心,射门次数寥寥无几。没给对方大门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沉闷的比赛让人无聊得想抓狂。
江顾记着曲遥峰是德国球迷,所以看这场球的情绪不怎么激烈。他想起狂迷菲戈的赵闵,现在肯定是激动不已。刚才葡萄牙踢飞几球,想他又拍桌子又破口大骂的模样,但觉有趣。
下半场一开始,比赛立刻发生转折性的变化。贝克汉姆因伤病难以支持被列农换下,江顾遗憾地叹声。几分钟后鲁尼被红牌罚下场,场上葡萄牙球迷顿时欢腾不已。
“11比10,英格兰危险了。”曲遥峰说。
解说员仍在口沫横飞地描述球场上的情况,可画面却紧盯着休息区不放。因此全世界的人在某个刹那都看见贝克汉姆难以控制地哭泣的画面。一个球员对绿茵场的留恋,对世界杯的执着程度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有限的运动生涯里究竟还能再等来几个世界杯?
“其实他也是尽力了。”至少在他看来他已成功。没有人会忘记他在球场上不停地向教练示意再等等的动作。
“你喜欢他?”
“浪漫又谦逊,笑起来还很温暖,关键是永不放弃自己的追求。长得又还帅,是个不错的人啊。”江顾数着小贝吸引他的优点,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人谈不上愉快的脸色。
“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个婚姻出轨者。”依他对江顾的了解,光是这一个污点就足以盖过贝克汉姆所有的优点。不过在乐了约两秒钟之后,曲遥峰就有了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江顾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平铺直叙地说:“对于人在婚姻中的背叛的确是很令我反感,不过就像成龙说的。他也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能保证会永远忠诚于爱人吗?”曲遥峰不知道江顾最后的那句话是在陈述还是在询问。中间有了一点不和谐的间隙,不过江顾很快又接上自己的话:“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人一旦变了心,上帝都无法令其回心转意。”
曲遥峰总觉得最近江顾跟他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他本就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再加上或许是心虚抑或是愧疚,致使他在面对这种棘手的问题时更是无法和他形成互动。好在江顾没看出他的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尴尬。
不过曲遥峰到底还是曲遥峰。面对客户的刻意刁难都还能游刃有余地应付,并且不遗余力地争取到最佳利益的谈判高手岂能被一些不和谐的元素给生生拖入僵局。
他阴阳怪气地说:“他很帅吗?我不觉得,比他帅的人海了去了。”
江顾从前对李宗盛的《鬼迷心窍》很是喜欢了一阵,他可还清楚地记得唱着那首歌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