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第1/2 页)
看着禁容脖子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囚牛轻叹口气,口中念决,随着咒术的的加强,禁容脖子处的伤口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渐渐愈合。
“我……”禁容看了眼囚牛,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直接上前解了江安的昏迷。
江安皱了皱眉,逐渐转醒。
“江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囚牛一本正经地看着江安,开口说道。
江安一连咳嗽了几声,她看了眼囚牛又看了眼禁容,沉默许久方才回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囚牛以极其平静的语气大致解释了一番,不过将其中发生的事说的十分容易,似乎就只是单纯地走了一遭一样。
江安似乎不太相信囚牛的话,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要问的意思,只是缓缓伸出右手道:“我的大拇指还有救吗?”
禁容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抱歉……”
听到是这个回答,江安神色冷了几分,不过后又转而笑道:“无妨,你既然是河神应该还是比较富裕的。一箱黄金如何?这断指之仇便就算了。”
这身体又不是自己的,管他断几根?反正都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还不如好好为将来打算一下。
也好在回去之后买房买车,肆意潇洒!
江安虽是这么说,不过囚牛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不依不饶,于是乎,他便开始对河神禁容冷嘲热讽起来了。
觉得无聊,江安离开轿子后便忽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
河底还有兔子?
江安凑过去看,她本想着要揉一揉兔子的头之类的,结果发现这一只白兔子一动不动,仿佛气绝。
此刻囚牛跟了过来,伸出手在兔子身上试探一番后回道:“方才阵法启动,灵力波动太大,她也因此昏迷,不过无碍,三日便可痊愈。”
禁容也跟了上来,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兔子,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囚牛发觉禁容的异常,也是了解所谓何事,毕竟兔妖的眼睛是换给他自己了,只是,换都换了,若是几小时前或许还有救,但现在已经不可能换的回来了。
“禁容。”
囚牛看着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界自会惩罚你,你也没必要向我表示什么,毕竟我毫发无损,但他们,都是丢了性命。”
禁容垂眸,没有回答。
接着囚牛抱起了白兔,详细打听了解毒的地址后便匆匆离去。
禁容看着囚牛和江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恍惚之间,心中空荡一片。
他看着四周,看着随风而动的萆荔草,仿佛阿婆和李竹都在萆荔草的尽头等他。
他是妖怪,实际年龄却连五十岁都没到,但仿佛却过了那么久,久到已经忘记最初的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
萆荔草啊,萆荔草……
你们还会回来吗?
禁容看着这个他精心打理的田圃,缓缓闭上了眼睛。
传闻境河水晶宫发生变乱,万千妖怪纷纷离开了水晶宫。
画坊处,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持笔,安安静静地看着混乱一片的水晶宫。
逃的逃,砸的砸。
他叹口气,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笔,那是一支极其精致的笔,黑色为底,金色流云。
――“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只笔一分为二,断裂在印松烟的手中。
“一切……重新开始吧……”他嘴角上扬,抬起头看着水底游走的各色鱼类。
他在尘世,还有一段缘。
张慕贵,他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印松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脚尖轻点,一跃而起。
“来者何人?”张府门前的两个侍卫打量着面前人。
只见那人模样清秀俊美,一身月白长衫,灰布束发,端的是一副儒雅书生模样。
他微微弯腰,作揖道:“在下印松烟,求见张慕贵,张公子。”
片刻后,随之一阵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结束后,那扇朱红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印松烟抬眼看着开门之人,眼里流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阳光渡在印松烟的身上,他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丝阴影,而阴影中,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
他看着朱红木门旁站着的人,启唇道:“对影入松烟。”
门口之人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