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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的陌生男子。
尽管那男子的脸因为怒火中烧而有些扭曲,但雨师曈还是一眼便看出他轮廓形貌中无不带着西齐的影子。
唔,就年纪上来看,应该说是西齐身上明显有着这个男子的影子。
难道这个男子就是……
男子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怒火,片刻后尽量平缓道:“西齐,我以为你长大了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我当年办不到,是不得已而为之。”
雨师曈打量着那男子华丽尊贵的服饰,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哪里见过。而且这男子明显身居高位地位不凡,说出这句无奈而有些示弱的话,对他来说应该已经相当让步了。
西齐却丝毫没有领情的样子,声色更冷:“既然明知办不到,当初何必要招惹?”
男子微微眯起眼——西齐发火前也是这样的神色:“你究竟要怎样。”
西齐不为所动:“要你别再来这里。”
雨师曈留意到男子背后远远的,似乎还有不少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随从。
男子沉着声音道:“西齐,我已经对你很忍让了。”
西齐仿佛没看到对方危险的神色,继续火上浇油:“我用不着你来忍让。”
突然一声破空厉响,男子手上多了把几乎有半人宽的巨剑,指向西齐:“让开。”
西齐扬手一握,同样多出一把幽冷长剑,这次连话都没有说。
虽然是头一回见到西齐持剑的模样,不过眼下紧张得一触即发的气氛,让雨师曈没什么心思去多想,只紧紧捏着手,脑中有些空白。
一直没出声的长缨却轻轻的似笑似叹一声:“西齐那孩子,明明自己也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勉强接受,或是勉强放弃,都是办不到的。”
雨师曈扭头看她,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西齐这样维护我,其实我很意外。我以为他该是怨我的。”
听了这半天,雨师曈其实已经隐约猜出了些轮廓:“你是西齐的……”
长缨抬手抵在她嘴上摇摇头,看那边两人忙着对峙没有留意这边,便让雨师曈跟她退到了屋子某处角落,指着角落里一个东西道:“阿曈,你把这个带上出去吧。我唯有鬼月阴气尤盛的时候才能显出些许形状来,也不能支撑太久,眼下是借了你的精气才能一直显形,你若是久留怕就要被我拖累了。”
雨师曈不明所以的拿起那个东西,仔细辨认才看清是个落满厚灰的青花小瓷瓮,恰好能拢在两手间的大小,并不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来是为了带走这个,你把这个交给他吧。告诉西齐,这是我的意思。”
雨师曈抱着瓷瓮,愣愣的看着长缨的幻影渐渐涣散开,丝丝缕缕的融入了瓷瓮之中。
“我依然是爱他,只是心中同样有怨,所以魂飞魄散后成了怨灵,不得轮回。”
带了些隔阂回声的模糊声音也消散淡去了,雨师曈还看着手里的瓷瓮有些愣神,却被外面的动静惊得赶紧回到窗边。
对峙的两人竟然已经当真打起来了。
雨师曈想起长缨刚才的话,便抱了瓷瓮跑出去,打算在两人没有打得更惨烈前制止他们。
然而她刚从墙后面绕出来,男子的眼神恰好落到了这边,眼神一凛喝道:“谁躲在那里!”随即劈向西齐的攻势顺势一转,凌厉剑风直直朝雨师曈劈了过去。
男子的身手绝佳,尽管因为对手是西齐而留了三分力道,但也绝不是轻易能避开的。
西齐已经回头看到吓呆在墙边的雨师曈,眼瞳骤然紧缩:“阿曈!”
一切发生得太快,雨师曈回过神时尚有些惊魂未定,恍惚中知道自己被人紧紧箍着,耳边贴得极近的响着擂鼓似的心跳声。
她扭头动了动,看到自己仍然在那堵墙跟前,但稍微被带偏了些位置,西齐一手揽着她护在怀里,另一手横剑在身前,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大概是来不及完全避开,便生生替她挡了余下的剑风。
西齐低头看她:“没事吧?”
雨师曈心里一跳,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摇头:“没事。”
西齐紧箍着她的手便松了松,回头戒备的去看朝他们走近的男子。
雨师曈耳边还能听到那尚未完全平复的急促心跳,若是从前,她不知道要多想到什么地步,但是现在……
“……虽说我那时是倒霉无辜撞上去的,不过西齐却觉得是他连累的我,那之后倒是对我态度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