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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民拍了拍他胳膊,话锋一转:“至于你那几位朋友,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又参加过铲除平川派军阀的行动,并且在规定时间内能够主动投案,相信审计督察部同事和军法局会有所考虑。”
阮高祺看到一线转机,禁不住问:“他们会不会坐牢,会不会被解除军职?”
“如果他们跟你说的一切属实,那么情节算不上有多严重,要是有战功,有悔改表现,我们这边应该不会起诉。至于会不会被解除军职,那要由总参谋部军法局决定。”
不能给工投公司的人送钱,不等于不能给军队高层送钱。
他们只会嫌钱少,不会嫌钱多。
阮高祺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一方面很敬佩“民先生”,认为对这种贪腐行为就应该严惩;一方面又不得不为朋友奔走,去做那些行贿求情的违心事。
他精神恍惚,愣了一下,急忙岔开话题:“民先生,前天接到命令,上峰要我去美国接受培训,具体去哪个军事基地,具体要培训多长时间现在还不知道。”
李为民对他不是一点两点关注,似笑非笑地说:“你不知道我知道,美国空军指挥与参谋学院,为期两年。不知道期间能不能回来,我跟综合部主管打过招呼,他会放你太太几天假,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她。”
去美国空军指挥与参谋学院深造,不是去哪个空军基地学飞新机型,阮高祺欣喜若狂。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为民摇头道:“别瞎猜,我没帮你走后门,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这一切全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安排谁去美国深造,国防部说了不算,总参谋部说了更不算,完全由美**事顾问团决定。
兰斯代尔是军事顾问团成员,对越南尤其**情况最熟悉,不仅有权推荐,并且其他军事顾问选定的人要经过他审核,以防混入越盟分子。
他与兰斯代尔是好朋友,上次在卡蒂纳街酒吧隆重介绍过。这已经足够了,根本不用刻意去走后门去打招呼。
阮高祺抑不住激动,咧嘴笑道:“民先生,要是没有您,我肯定没这个机会。”
“都说了跟我没关系。”
李为民笑了笑,继续说道:“美国有越南留学生联合会,有工投公司代表处,回头我让人把联系方式给你太太,在那边感觉寂寞或者要捎带什么东西,就跟他们联系。如果我去美国,并且又有时间,肯定会去看你。”
“谢谢民先生。”
“自己人,说谢太见外。总之,放心的去,家里公司同事会帮着照顾。”
有关系与没关系就是不一样,阮高祺不仅感谢李为民,甚至想谢谢被赶走的阮文馨。要是没有阮文馨,他根本不会认识“民先生”,不会成为“民先生”的朋友,更不会成为工投公司职员“家属”。
送走千恩万谢的阮高祺,侯广生的父亲、广府富商侯以发先生在刘家昌陪同下走了进来。
侯先生很憔悴,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为民能够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歉疚地说:“侯伯伯,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侯先生通情达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贤侄,这不怨你,是广生知法犯法、不听规劝、一意孤行,才落到如此田地,纯属咎由自取。你掌管这么大公司,又代表政府,要秉公执法,要一碗水端平。若非贱内相逼,我是绝不会来的。”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何况侯广生是独子,他母亲着急很正常,不着急才不正常呢。
李为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刘家昌侧身看了看跟进来的陈世国和武安东,低声道:“董事长,审计督察部同事发现广生可能前段时间忙于建厂,一直没顾上办理入籍手续。您知道的,对股东而言入籍就是一句话的事,谁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他现在依然持中华民国护照,依然是中华民国公民。”
三十多位年轻的华人股东,为工投公司作出过巨大贡献。
陈世国和武安东一样通情达理,不是那种不见人情的人,更不想因此让其他股东寒心,一个说道:“董事长,我认为这种情况可按照《外国人管理暂行规定》处理,先查清事实,送交巡回法庭审判,判决生效之后驱逐出境,禁止再来越南,毕竟不是性质恶劣的刑事犯罪。”
一个说道:“董事长,我私下问过几位股东,他们在工业村内全有投资,手头上资金比较紧张,侯广生所持的股份估计没人接手,要不转到侯老先生名下。就像您之前在堤岸销毁鸦…片时说的,祸不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