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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被激怒了,在椅子上挺起身,“你们这帮家伙比玛特尔更不可理喻!你任人试图去破坏艾米莉…埃尔哈特的飞机,而自己却坐视不管!上帝,G.P,我以为你想要这种宣传效果”
“不是这样,”普图南说,“它已经被离婚丑闻玷污了。”
阿美开口了,显然并不焦虑,“还有别的破坏迹象吗?”
“没有,”门兹说,“我们给维哥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当然,我会感到安心的,如果”
“如果你的手下没有发现别的问题,”普图南说,“我们会继续飞行计划就是说,当然,如果我妻子愿意”
“就这么定了。”阿美说。
“仔细想一想,”我对阿美说,异常烦恼,“驾驶着一架潜藏着危险的飞机,在天空中才发现这类破坏性的问题。”
她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普图南说:“如果你完成了你的工作,黑勒先生,我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是不是?”
“我为你完成了我的工作,”我说,“不记得了?”
普图南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他明白我这是在提醒他雇用我的真正意图,但是他恼羞成怒地吼叫道:“不要警察,不要延期,如果我们延期,我们就会失去星期天报纸上的报道。艾米莉前三次的长途飞行已经引起了新闻界极大的关注。星期五起飞,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浪费这次黄金机会除非,当然,保罗,你的手下能容忍另一次破坏行为。”
他们不能。
我鄙视G.P.普图南,他是一个狗娘养的畜生,他的妻子对他而言只是宣传工具,即使她的生命受到威胁,他也不会放弃飞行计划。当然,我每天从这个狗杂种手里赚五十美元,去调查他的妻子是否对他忠诚,然后再自己与这个女人睡觉。也许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他才会真正看清我。
那天夜里九点三十分,机库里挤满了来自洛杉矶报社与国际通讯社的记者,我设法单独同阿美待了几分钟,在“蜜月快车”下面。
我对她说:“你知道我反对你这么做。”
她看起来悠闲自在。身上穿着飞行皮夹克,里面是红色与棕色相间的格子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围巾,手中拿着棕色飞行头盔,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态。
“那些孩子们没有发现别的问题,”她说,“他们修好了方向舵踏板,一切都各就各位了。”
“你也许是对的,可能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但有一件事,我不认为是玛特尔把酸泼到钢丝上面去的。”
她惊奇地大笑起来,“那么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猜有人雇了别人这么做。”
“谁,内森?”
“你曾经爱过的丈夫。”
她的眼睛睁圆了,“什么?为什么?”
“昨天我指责他自己给自己发了那些恐吓信,我想他雇了人,也许就是门兹的机械师之一搞了一点小破坏。这个破坏要能被发现,并能被很快修理好这可以使G.P.的那些伪造的恐吓信看起来像真的一样,这可以使他看起来是无辜的,而别人玛特尔…门兹有罪。”
这些话让阿美皱起了眉头,“内森,你真的认为是他做的吗?”
“嘉主想独居吗?听着,你想让我把你丈夫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痛揍他一顿让他招供吗?很乐意效劳——不要额外报酬。记得吗,我以前是芝加哥警察——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双丰润的嘴唇弯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来,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她曾经打过的地方,“这是最甜蜜的回忆,是我曾经拥有过的”
上帝,我多想在此时此刻亲吻她,我希望她也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最后,我说:“今夜我要乘火车离开这里,在午夜。”
她的笑容变成了敷衍的假笑,“是的,G.P.说他不会再让你做保安工作了,至于今夜但我会再见到你的。”
“这几周对我来说非常特殊,阿美。”
“我爱你,内森。”
这时普图南挥手把她叫过去,她离开我与几个新闻记者交谈了几句,然后,爬进了那架没有名字的维哥驾驶舱。
九点五十五分,在伯班克机场耀眼的探照灯照射下,我注视她在没有尽头的跑道上滑行着,最后,当她的速度足以带动起六千磅重的加满燃料的维哥后,她冲向了晴朗无月的夜空,并很快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对门兹与普图南说一句话,我早已把泰瑞普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