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页)
“我走了。”初晴反而镇定下来,静静的抓住包袱,不让声音颤抖透露出自己的情绪。
胤禛没有回头,脊柱挺直,一只手紧紧握着令牌,另一只手在袖中紧握。
终有一天,他要留住他要的一切。终有一天,他要给初晴她应得的一切。
终有一天
初晴抱着包袱低头跑过胤禛的身边,不用分神,脚很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径,很快的跑到小南门。
眼泪重新哗啦哗啦的流着。刚才从胤禛手里夺过令牌的一瞬间,他的手用力往后扯着令牌。就那么一瞬间,初晴的不舍化作了铺天盖地的痛。而脚步却没有停留。
十年,够了。
一切都不会有转机的吧?再待下去,自己也快变得不是自己,而成为四福晋那样体谅大度的没有情爱的女子。
够了。知道你的心,曾经那样那样的靠近过我的心,这样也够了。
“撒法图!”胤禛沉声道。
撒法图鬼魅般出现,埋头不语。
“从今往后,晴格格就是你的主人。”胤禛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看着模模糊糊的莲花出神。
“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才誓死保护晴主子周全!”
“去吧。不要让她跑远了。”胤禛的声音颓然无力。
第 50 章 。。。
初晴走后的第五天。胤禛从撒法图那里得到消息,写的是“晴主子到西山遇常”。胤禛没有派人阻止,他知道常念儿什么也不会多说。真心为初晴好的人,只会想尽办法维护她而不是给她找麻烦。
初晴离开后的第十天。撒法图言简意赅的飞鸽传书又到了,写的是“晴主子开始种菜”。胤禛在书房反复看着这简单的字眼,想起初晴曾戏谑的笑说“君画我绣,以供诗酒”是不成了,你挑水来我种菜倒还可以。胤禛的眼底有潮湿的痕迹。
初晴不在身边的第三十天。撒法图的信息很迟缓的传到,“晴主子发现了,现在南下途中”。胤禛苦笑,初儿有时候固执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难回头,而她一旦认定了什么道理,她就怎么也不会轻易动摇。
王府中,胤禛传达的消息是初晴旧病复发,太医嘱咐不可轻易走动,需要静心调养方可保全性命。常念儿所在的果园和附近的别庄以此为由得到了三重防护,也提高了住宿档次,春花也被派去留在常念儿身边,胤禛也能更加不需要掩人耳目的往那里送东西。不能照顾初晴,照顾把她带到这个人世间的女子也是尽了一份心意。
乌拉那拉氏很是挂念初晴,每每在弘历给他晴姐姐写的信件里添几笔以表关怀。回信都由常念儿代笔,简洁妥当。对乌拉那拉氏是敬重关心,对弘历是疼爱教导,只是对别的只字不提。
王府的女人们都有些疑惑,而年氏把疑惑的时间省出来重新打点自己。她不知道初晴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是生病了这么简单,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目前最要紧的是机会难得,她必须要抓住上天怜悯她而赐给她的良机。
年羹尧今年新升任了四川巡抚,年底进京述职,公务之外自然是要到家里拜望老父和兄嫂,跟自己的妻子嘘寒问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是拜会自己的门主、伯乐兼妹夫的雍亲王。年羹尧和胤祥也是旧友,胤禛便和他二人同到京城名流热捧的月明楼吃酒看戏。胤禛只是浅斟,年羹尧和胤祥是顺着性子豪饮。
你一杯我一杯之间谈得酣畅,年羹尧白净的面皮上染了兴奋的酒红色,笑说蜀地风光,大谈四川火锅怎么好,而京城的涮羊肉又有哪些诱人的魅力,摆手说着自己难以取舍,还请主子指点。
胤禛眼眸沉沉,薄唇微抿,修长手指在酒杯的杯身上暗暗用力。
“亮工,你自然是有回京城吃涮羊肉吃到腻味的时候,到时候四哥不给你设宴痛饮,我这个做弟弟的就只能醉死了。”
胤祥听着这弦外之音,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涌豪爽的笑着打哈哈。
胤禛淡然的一笑,道:“那是自然。亮工,你与本王同吃一桌饭,同饮一壶酒,又何须惦记他日会否少了你的涮羊肉?说这些笑话,倒让旁人真以为你这员封疆大吏只有这些微末见识。”
年羹尧离席,打袖子跪拜,道:“主子教诲,奴才谨记。主子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家小全亏主子照应,奴才自当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胤禛一丝笑意停留在嘴边,伸手扶起年羹尧。
“亮工还有什么牵挂,本王自会替你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