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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早知他会问到此节,笑道:“有些事没处理完,又得回来走一遭。炜长老不介意晚辈一齐享受这神仙汤吧?”
炜长老哈哈一笑,安宁便知他已经同意,于是大胆跨进池中。
泡澡自然不用穿衣服,安宁故意不靠在炜长老旁边,假装不经意转身,右肩那清晰的火纹八卦一览无余。
炜长老心中一凛,他修行多年道心稳固,这一次居然险些坐立不稳滑到池中去。他本性格直爽,不是心思千回百转之人,此刻声色激动地问:“安……安宁,你肩上是什么?能否让老头子看得清楚些。”
安宁偷笑,他在与四大守护长老比武时就对炜长老的性格印象深刻,猜到此人会有如此反应——当然,要的就是这种反应。若是换了别的长老,可又要费一番周折。
安宁不作声,走得近一些,背对炜长老。他看不到炜长老的表情,只觉得老人的手触在火纹八卦那块皮肤上不住颤抖,最后竟隐隐听到抽泣之声。
回头一看,炜长老果然红着眼抹眼泪呢。安宁原本存了设计之心,这时不知怎的心口一酸,没来由也想跟着哭。
“孩子,你这纹身从何而来?”
安宁定了定心神,此番为救整个安家,不能露了真情,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按设计好的说:“我从小被老爹带大,他说这纹身从我出身起就在身上的。”
炜长老立刻紧张地追问:“那……你那老爹怎么称呼?”
“他姓安,单名一个月字,月亮的月。”
炜长老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又想了什么,忍住哭声四下观察一番,拉住安宁的手低声道:“好孩子,你父母呢?”
安宁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那安月老爹没告诉过你?”
安宁叹息道:“我一直想知道,老爹却不肯告诉我。一个月前,老爹说出一趟远门,回来后就将身世原原本本告诉我。说好半个月便能回转,可老爹一去没了音讯,我这才和师兄们出来找寻。”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却又合情合理,炜长老是个直性子,又正在动情处,哪能怀疑那么多?
收了眼泪,炜长老关切地问:“你那老爹没说去了哪里?”
“说了,武陵郡笔架城安家。”
炜长老几乎脱力:“安月长老回来了?怎么我们全不知道?难道……”
安宁假装无知:“怎么了?”
炜长老紧张起来:“孩子,见到你老头子欢喜的紧,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长老说笑了,您是安家长老,整个笔架城都是安家的势力,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炜长老未语先叹:“唉,一言难尽,总之我这长老也是徒有虚名,如今的安家……”
安宁语气一转:“如今安家人人自危,都怀疑大长老安云受人控制!”
炜长老惊得说不出话来,安宁笑着说:“炜长老别担心,我帮您搓背。”
炜长老显然不能从这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安宁并不想多灌输什么,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能再进一步,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认真给炜长老搓背,直到老人家慢慢消化了刚刚听到的消息,安宁这才一五一十将事情始末说与炜长老听。为了防止万一,他并没有把张云天一节说出来,那是他的一张底牌,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使出来。
安宁并不担心有人偷听,龙飞阳和小白伪装成顾客在门外守着呢,房顶有小金,对面茶楼坐着小九,他们的确精心布置过。
一老一少深切交流着,在突然出现的安家少主和被怀疑的安云之间,炜长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安宁。不仅仅是因为安宁毫无漏洞的回答,更因为那个做不了假的火纹八封。
况且炜长老亲自传授过安宁安家的基础木系法术,若不是身具上古青木之血,谁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以区区赤丹境界的修为消化那些木系法术?
两人所知既有重合之处又有不同之处,两相印证,更加确定此安云非彼安云。
与膑长老那日不小心说出口的一致,大长老安云自三年前出笔架城寻访安宁与安月老爹未果回来后便性情大变。安家大事不再由长老合议,而是安云一人说了算。同时安云开始深居简出,除非他主动露面,否则就是长老们要见他也难。
安云所居的独院也被设置了奇怪的结界,外人若不得允许擅入,必会产生幻觉。
至于黄昏公会盯上安家,同时有可能与假安云有关系这一节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