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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实在是太自然,零尘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深意。后来先是一惊,后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右手的药方烫的吓人,明明是轻飘飘的纸张,平白无故添了些重量,压得他心慌。
零尘把右手边的药房扔在桌子上,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右手边的这个是。。。害她,失去能力的药方?”
“害?”花顾白微抬起头,勾了勾自己脸庞的发丝,眯着眼笑:“怎么算害人,虽然让她以后失去了能力,但是你大可以先为他留下后代后,再用那药方么。谁说要断她香火了?难道你不愿意让你的子嗣继承她毓家的财产,成为嫡子么?”
零尘此时差不多已是被他的想法给吓住了:让女子失去那种能力,简直是离经叛道到极点了。试问天下男子,从小到大都是被灌输着伺候女子的观念,哪有人想过用这种下作的法子来害自家妻主?
花顾白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方才眸子里升起的亮光又渐渐黯淡。
看来即便是零尘也。。。。。。不能认同他的一些想法。
零尘磕磕绊绊道:“顾白,你这害人的药方是哪里来的?”
花顾白淡淡道:“我家妻主正在学医,闲来无事时,我就会翻阅一下她的医书。说来,医书其实没什么特别,倒是妻主的批注里有许多都让人耳目一新的药方。不仅实用,还都是我从没见过的。这两个药方便是妻主批注在医书旁边的其中两种,我抄录下来便随手携带了。我这里还有别的,你也要看看吗?”
“。。。。。。不了。”零尘默默为李袖春点了根蜡,又憧憬于花顾白的聪颖和大胆。也许正是花顾白的与众不同,才能让九皇女都变得与以前截然不同了吧?
“你若是不想用右手的药方,用左手的也好。据我所知那毓家表姐也没有子嗣,你若是一举得儿,她大概也会对你上心些。”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上心,会不会就像秦婶对秦叔那样,胎儿被人害了都不知晓。
零尘沉默了几秒,视线在两个药方里摇摆不定。
他不是清水,就算失了贞洁,还有毓柳可以依靠。也不是花顾白,有李袖春的疼宠。他只是个普通出身,而且还曾在桃花楼当过妓子的普通男子而已。既然已经做好准备与那毓家表姐熬过白头,又为何不能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呢?
“我。。。我做好决定了。”他咬牙,拿起了其中一张药方,把另一张药方还给了花顾白。“就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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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零尘说了什么,怎么看起来他的神色那么奇怪?”李袖春送走零尘后,好奇地看向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花顾白。
花顾白眉梢轻挑,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来:“不过是,教他了一招反客为主的办法罢了。”
被零尘带走的那张药方,用在毓家表姐身上也算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就像文人不许她以后用笔,醉鬼不许她以后饮酒,爱美者不许她以后照镜子一样,够毓家表姐喝一壶了。
李袖春极其喜爱花顾白这幅样子,他最近总是神色惶惶,心不在焉,已经是许久没见到他狡猾如狐狸般可爱的小模样了。
花顾白倚着她小声道:“妻主,你打算就那样放出毓家表姐吗?”
李袖春闻言,耐心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我想过了,如若就这样把她放出来,恐怕她会想尽办法来报复我们。不如我们故意在里正面前替她求情,让里正从轻判决。本来按理说她是要关押个几年才对,可关押她,几年后出来不是照样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干脆就让里正把她判除这里如何?让她再也不能回到辽山这片地方,去别的地方做劳力。”
“也是行的。”花顾白把她的手拉到腰侧,耳朵微红示意她搂住自己,才继续道:“离了家财,她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罢了。”
什么都不会,便会更加依靠‘不离不弃’的侧夫零尘。
这样零尘才能更好的下手,不惹她怀疑。
“那我便让冯封下去处理。”李袖春对自家夫郎的主动,表示微笑着全盘接受。她逗弄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想起来另一件事。
“对了,我差点忘了。”李袖春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尖,神色柔和道:“方才送零尘离开时,我倒是看到了另一个人进了我们的家门,由于我在送客抽不开身,便让萧雅和恨春去伺候着了。你猜猜看是谁来了?”
花顾白睨了眼对自己通红的耳尖散发无限喜爱的妻主,眼角微翘道:“能让妻主如此高兴,看来是秦叔的事有进展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