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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的力道在渐渐收紧,呼吸离她很近。他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晓维又说:“如果你是在我没下定决心前说的这句话,我想也许我会很感激地立即投入你怀中吧。可是现在,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周然,如果真的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觉得你仍然愿意选择我的机会有几分?我只知道,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会选择与你在一起。”
周然仍然无话可说,他的手渐渐放松,慢慢滑下,碰到晓维的手,他捏住晓维的手指,而她没有甩开。
周然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希望……”
“阿姨,我饿。”不知何时睡醒了的忆绯突然出现在客厅门口,揉着眼睛说,“叔叔也在啊,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他有事,马上就要走了。”晓维拿着周然的那件外套速速消失,只留下周然和忆绯在那儿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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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乙的“闲言淡语”——婚恋
听众:乙乙,你看“婚恋”这个词,“婚”字在前,“恋”字在后,是指先结婚后恋爱的意思吗?是不是搞反了?
丁乙乙:非也非也。想想看“婚”字是怎么写的,女字旁加个昏,女人大脑发昏了,就想结婚了。再看“恋”字,“变态”的“变”的上一半,加“变态”的“态”的下一半。女人发昏了,所以结婚了,然后在婚姻里渐渐地成为半个变态……
第11章(1)
第11章
周然迟来的道歉,虽然没有令林晓维立即回心转意,却也多少改变了晓维对他的态度。
之前几周,晓维对他爱理不搭,电话不接,偶尔在某个场合相遇也装没看见。最近则对他客气了很多,周然打来电话,她虽然不见有多热情,却不再拒听;若周然提出合理要求,她也尽量配合。
周然不是痴缠之人,无论他的电话晓维接或不接,其实他都打得不算积极。但他的鲜花依然定时地送着,放在圆形或长方形盒子里,混在一堆快递包裹里也不是太起眼,一旦打开便溢了满室的芳香,以至于晓维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抗议,因为这样无聊的行为让她觉得很丢脸。
后来这盒装的昂贵又低调的鲜花便改送到她的公寓,每天傍晚她经过值班室时,由保安笑呵呵地递给她。
晓维记得读书期间,隔壁宿舍曾有位已经有了男友的美丽师姐被某位富家子弟狂热追求,每日送花,连送了九十九日,终于成功地撬了她男友的墙脚。她们这些看客不止一次地讨论又感慨,若是主角换作自己,能否抵得了这种诱惑。
那时晓维才上大一,对这样夸张的追求,虽然不曾幻想,却仍觉得这十足浪漫的光环足以盖住横刀夺爱的失德。真若换作自己,也未必能够把持得住。
十几年后,她竟也成了这种令人吐血的浪漫恶俗桥段里的女主角,而她只觉得荒唐无奈啼笑皆非。
丁乙乙的反应比晓维强烈得多,在听到晓维的转述后失态爆笑,捂着肚子说:“我一直把他当成聪明人的典范,没想到他只会用这么陈旧俗烂的招式追女人。听说他最近刚得了一个什么创新型管理人才奖?‘创新’,哈哈,原来从周然身上也找得出这样的幽默细胞。”
晓维交友圈子窄,深交的朋友更少,在与周然分居几个月后也没几个人知道。当初她不想在离婚前接受太多的异样目光,所以愿意与周然维持表面的和平,结果这一步退让令她相当的被动和身不由己。
譬如,昔日的对门邻居夫妻重返故地旅行,特意来拜访他们夫妻二人。晓维自是不好推辞,周末与周然扮成恩爱夫妻接待他们俩。
他们两对当初同一天搬入新居,都是新婚,也曾互相照应,结下了难得的友情。如今那夫妻二人已定居国外数年,晓维他们也早就搬离了当初的小屋。
故友重聚,不免要回忆一些往事。他俩陪着那对已经有四五年没回国的夫妻重游了他们旧日所住的小区,讨论着那些依然没变的或已经大变的地方,又找了一家以前曾经一起去过的饭店吃饭。那饭店还维持着五年前的装饰风格,桌椅地砖天花板和壁纸都不曾换过,如今泛着一股老旧的味道。
“这城市变化真快,才几天没回来,走在路上就觉得陌生了。还好还好,你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