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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只是站起来,内行人却一定看得出来,她已将被叶开封死的部位,又破开了。
她一站起来,叶开的人没有动,左手的食指、拇指和中指却动了三下。
只动了三下而已,月婆婆的目光却已露出了惊讶。
看似随意的三下,却无疑已比当代剑客的致命一剑还要厉害。
这种无形的交手,也只有像追风叟、月婆婆这样的高手才看得出来,才体会得到。
四个人忽然间好像被人点住了穴道般的静止不动。
连风好像也不动了,大厅上一片凝重的气氛,除了他们四个人以外,其他的人虽然没有
参战,却仿佛已交手了数百回合般的疲倦、虚脱,额上的冷汗直冒,背上的衣衫都已湿透
了。
这种局势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仿佛有一世纪呢?才见白依伶娇嗔一声,站了起来。
“风公公、月婆婆,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月婆婆又笑了。
“就……就去死。”白依伶说。
“死不得。”追风叟急着说:“你一死,我们怎么向他交代呢?”“他”当然是指白依
伶口中的“王老伯怕”。
“你们这样的逼人家,就好像……我没人要似的。”白依伶撒娇他说。
“那你要我们怎么做呢?”月婆婆柔声他说。
“现在夜是已深了。”自依伶眼珠子忽然一转:“你们两位老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
一定很累,不如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再说好不好?”
一直沉默在观战的马空群,这时忽然开口了:“对,两位老前辈先休息一下,有事明天
再说吧!”
四今晚的月色居然很亮,居然和江南的月色一样柔如春水。
江南遥远,月色却更遥远,但是月亮一抬头就看见了,江南呢?胡三是江南生长的,却
己在这边城住了十几年。
十几年来,未曾再回过江南一次,每当微醉时,每当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想起那遥远的
故乡。
何时才能回故乡?何时才能见爹娘?——为什么游子总是离故乡那么遥远呢?今夜万马
堂三老板特别赏了五十坛酒给底下的人,胡三和几位比较要好的同事,在喝了一些酒后,大
家忽然都提议到小镇上的相聚楼去“玩”上一趟。
所以他们现在五个人才会在前往小镇上的山路出现。
虽是夏天,夜风却寒如残冬。
但是胡三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衣服都袒得开开的,不知是因为酒意?或是相聚楼里
的“热情”?月色明亮,山路尽头朦胧,朦胧的仿佛有个人影仁立。
人影仿佛是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脸色却苍白得跟死亡一样。
大概同是万马堂的伙伴吧?胡三准备待会儿好好地瞧瞧这家伙是谁?明天好好臭他一
顿,居然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小镇去“玩”。
胡三他们继续走着,没走几步,胡三才发觉对面的那个人居然没有走,他只是动也不动
地站在路中央。
双方的距离并不大远,所以胡三他们很快地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喂,你是哪位?居然独自一个人跑——”
下面的话,胡三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这时他已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色苍白的人,赫然就是昨夜被“吸血鬼”咬死的飞天蜘蛛。
他不是死了吗?不是已被埋葬了吗?而且是胡三亲手埋的,怎么现在会跑到这里来?莫
非……胡三忽然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想起一个传说。
——据说,被吸血鬼咬死的人,在第二天晚上也会变成吸血鬼。
一想到这个传说,胡三他们五个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睛里都露出恐惧的表
情,但是目光却是停留在飞天蜘蛛的脸上。
因为这时他们已看见飞天蜘蛛的嘴张开了,鲜血由嘴角流出,两颗虎牙居然比手指还要
长,在月色下看来,就仿佛远山之巅上的千年不化之雪柱。
随着鲜血流出,飞天蜘蛛的喉咙里发出“咕格”的阴笑声。
第一个想到跑的人是胡三,他的两条腿还真争气,居然还跑得很快。
在跑的当中,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