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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真连带着也醉了起来,身体飘忽,像踩在云彩上一样,软绵绵的。子桓却忽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洛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才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洛真心尖一涩,含泪点头“有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
子桓又问“第一次那夜,你说‘问题的答案,我根本不在乎’那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洛真笑了笑,吻上他的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些问题,不需要回答才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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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染火枫林琼壶歌
一夜缱绻。
洛真来到厨房的时候,铃儿已经靠在门边睡得熟了,食盒里一碗避子汤也已经泛了凉,洛真悄无声息的喝了个干净,才把铃儿唤醒。
铃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慎将面纱滑落,露出一张白璧无瑕的脸颊来。若是真的白璧无瑕,即使五官不出彩也已姿容并貌。可那左面颧骨上堪堪刺着的,是死囚犯上尽数有的标记。
铃儿匆忙将面纱掩上,却也被洛真看了个真切。
“夫人,你不要怕,我们本都是犯了死罪之人,公子可怜我们,故将我们收作丫鬟。”
铃儿捏着自己的手指,忐忑道,生怕洛真对此心有芥蒂。
洛真却也想的明白,六年前的千阙阁里,丫鬟侍卫无不样貌上等,如今子桓却是将这些可怜之人收作己用,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人孰能无过,恒改之,善莫大焉。
洛真轻轻拍了怕铃儿的肩膀,夜深冷,铃儿的衣裳凉薄。“放心吧,你既然心里知道,便尽心照顾子桓便是,旁人见你有何干?”
铃儿心中感动,连连点头“夫人,我今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公子……”话到一半,铃儿忽的顿住了,讳莫如深问一句“可是夫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你要离开公子?”
洛真垂首望进铃儿的眼里,恍然间失了神。遮住大半张脸的铃儿,竟是和彩儿几分相似,尤其是那杏核眼,流露出的关切。
倒不知道若是邺城被曹操所破,彩儿和仓舒的命运又是如何?
“夫人?”铃儿出声唤了洛真,洛真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道“你想多了,世道荒乱,这里难得是个安稳之所,我怎么会离开?”
一席话将铃儿说服,洛真不禁苦笑,自己随口编的这些,倒真是足以打动人心。铃儿抿了抿唇,叹息道“我还以为夫人是要离开公子,才会喝下这避子汤,如今听得夫人这番话,便知夫人还是有别的苦衷……”
洛真微微笑了笑,似乎没想到还有别人理解自己,却看到铃儿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道“夫人放心,公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任氏虽是公子嫡妻,奈何性格狷急不婉顺,一向不得公子喜爱……”
洛真嘴角的微笑渐渐凝固,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子桓他……已有妻室?”
铃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慌忙捂住了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铃儿多嘴!原来夫人不知道此事,我还以为夫人是因为这个不想有孕,铃儿多嘴,铃儿该死!”
一边说着,铃儿已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额角蹭上了许多划痕。洛真连忙把她扶起来,叹息道“不关你的事,即使你不说,事情还是会摆在那里。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额角擦些药酒,别留了疤。”
洛真转身便走了,唯独铃儿愣在原地,一副懊恼的样子。
子桓似乎还在熟睡,洛真先褪去外衫,褪去些许寒气,才安然卧在子桓身侧。
嗅着那淡淡的兰花香,洛真格外的清醒,一直望着朦胧的月光到晨星闪烁,听到院子里似乎已经有丫鬟起了,端着铜盆,小心翼翼的走过。
洛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不过是被子桓感动,委身于他。不过是想要飞蛾扑火般轰轰烈烈爱一场,因为他值得。
可是自己却还甩不开昔日的情债牵绊,却又撞上如此尴尬的情景。
身侧的人微微侧身,长臂一捞,将她揽进怀里,沙哑着嗓子道。“几时了?”
“天快亮了,约莫该是辰时了。”洛真抬手帮子桓掖紧被角,嘱咐道“早上风凉,若是醒了,自己把被子盖好些。”
子桓蹭了蹭洛真的肩膀,满足的笑了笑“你既然在,何须用我。”
洛真不语,子桓很快又睡了过去,看来昨晚的酒着实喝了不少。便径自起床,吩咐着煮一碗解酒汤,待子桓醒了,正是温热着,免去宿醉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