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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昔日与其往来之亲笔信笺。杨大人果然是奇才,可惜未用在正道。至于太尉大人的信笺,居然就是亲笔的原封手令,真是枉费了陛下的万般信任啊。”
皇甫嵩和杨彪面如死灰。张温却起身哈哈笑道:“既然如此,跟张某似乎没什么关系,张某告辞了。”
刘备冷冷笑道:“你与他两人暗中经常往来,岂无嫌疑?”
杨彪呆了半响,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道:“你等这是何苦来着,如今只有一个圣上了。我等还有什么可争的,不如和和气气侍奉新皇陛下,携手辅佐汉室,共掌乾坤。”
王允发出一声讥嘲的笑声,冷冷的说道:“可惜你不能如愿了,叛主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当日北氓山之乱,老夫夜观天象,察得陛下帝星闪耀,后果安然回归。此次老夫再观天象,发现陛下的帝星虽然稍稍黯淡,但是依然闪亮,故陛下吉人自有天象,必然再次回归。”
杨彪哼了一声怒道:“星象之学,原本就是子虚乌有之说,数万大军在嘉陵江边找了一个月都没踪影,还能回归。你妖言惑众,其心当诛!”
刘备不再和他废话,一声冷喝:“给我将此三人拿下,不必再费口舌。”
身后的羽林郎一拥而上,将大呼小叫的三人牢牢的抓住五花大绑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三年之期
连续两年死气沉沉的永安宫突然增添几分生气。
刘辩全身盛装、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架古琴之前,欢快的音符从他手指下如流水般淙淙流出。
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喜至喜的好日子。所以琴声是欢快的,心情更是欢快的,连身后的几个妃子也是满脸喜色,显得格外妩媚。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刘辩,当年柔美的面相已经显露出几分成熟男性的阳刚之美,嘴唇上也留了两撇浅浅的小胡须,几年来的磨练和挫折,使他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凝重。
一曲终了,他抚着琴弦,若有所思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实在太久了,孤终于熬过来了。”
身旁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道:“王驾受苦了!”
刘辩轻轻的抓住身旁唐妃那只温软的小手,柔声道:“爱妃,你跟着朕受苦了。”
唐妃眼圈一红,流泪道:“能够侍奉王驾,那是奴家的福分。”
刘辩心头一热,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小手,一只手揽住她细嫩的脖颈,在她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轻轻的说道:“能得爱妃相伴,此生足矣。”
唐妃委屈的抽泣道:“只怕王驾看到了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又要贬了奴家了。”
刘辩脸色一愣,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千娇百媚的身影,不禁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刘协精神一振,微微笑道:“他们来了。”
他轻轻的推开唐妃,整了整衣裳,肃然端坐起来,又开始抚琴。
此番琴音与刚才又大不相同,充满磅礴的气势,如惊涛拍岸、乱石穿空,显示出弹奏者的大气和高远志向。
琴声越来越高昂激越,抚琴者全神贯注,连身边已经站满了人也不自知。
终于,一曲再次终了,一阵掌声响起:“好曲,王驾果然好曲。”
刘辩脸色大变,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三人和四周密密麻麻的士兵,不禁全身凉透至脚底,惊道:“为何是你们?”
刘备微微笑道:“对不起王驾,杨彪、皇甫嵩和张温来不了,他等谋害圣上,已然被末将擒下,打入天牢。”
刘辩脸色变得煞白,仿佛刹那之间回到冰寒地狱,惊问道:“你等欲将孤何为?孤乃大汉皇室嫡子,只有陛下亲自下令才能治孤的罪。”
刘备微微笑道:“不,没有人能治您的罪,陛下。”
“陛下”这两个字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刘辩弹身而起,满脸惊疑和不信的看着他。
身后的王允和卢植也是大惊失色,呆立当场。
王允大怒道:“刘备,你想造反?”
卢植气得全身自打哆嗦,指着刘备骂道:“孽障,你意欲何为?”
刘备依旧脸上带着笑容,一字一字的说道:“先帝失踪在江边近一个月,必是已然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尚未迎娶,并无子嗣,当立弘农王为帝。此举并无不妥,司徒和司空大人又意欲何为?备乃大汉皇叔,当可为大汉宗室做主。”
他说得很慢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如鼓槌一般敲在卢植和王允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