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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和江辞云原本都在熟睡,可最后还是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弄醒了。
我穿好衣服先下楼,一看见严靳勃然大怒的样子心就是一沉。
沈茵坐在沙发上,盘着手叫他滚出去,严靳急得直摔东西。
我走过去,说他一句:“你干嘛?又撒疯!”
严靳看见我脸色就更难看了,他指着我骂:“唐颖,你给我闭嘴!”
沈茵冷冷地说:“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上这来找死还是找不痛快的?我和你说的还不够清楚?是谁告诉我住这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和我不往来了?”严靳一手叉着腰,像是无头苍蝇似的转。
沈茵笑了出来,无情地说:“咱俩就一个晚上的情分。”
☆、119 我终将站上巅峰
严靳的喉结好几次都在滚,原本像无头苍蝇转来转去的动作也停了,插在腰上那只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就一晚上的交情。”沈茵又自顾自重复了一遍。
我看着态度强势的沈茵,挺佩服的。她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能要什么,甘愿付出什么,自个儿受什么,她心里都清楚。
沈茵长长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语气挺好地说:“严靳,虽说咱俩走不到一块去,但你别怪唐颖和江辞云,我们的问题和他俩真没关系,你要还长点心就别干蠢事儿。行吗?”
严靳盯着她笑挺悲的,他不说话,身子轻轻晃着,舌头抵在嘴里,脸上被鼓出一大疙瘩,整个人的反应看着挺难受。
我身后很快响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江辞云下楼了。
“呜——”的一声。
我听见这声就扭头看去,一下就愣了。
严靳的手狠狠扣住沈茵的后脑,歪着头吻住了她,从我的角度看去,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严靳的舌尖像电钻似的强势钻进她嘴里。
扣在她后脑那股力道肯定特别大,沈茵的脸转一下都难,严靳原本扭曲的表情越演越烈。
严靳恶狠狠吻完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行。以后我就和我媳妇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再一看,沈茵的嘴都有点被咬烂了,红唇上淌着血。
“严靳。”江辞云叫他一声。
严靳没理,脚步一挪狂奔出去。
沈茵一屁股跌在沙发上,静静抹着嘴,一把一把的,力道看上去还特重,在我看来她不单单是要抹去严靳的气息,而是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记忆,但很多东西是无法抹去的,沈茵要把孩子生下来的那天起,她注定什么也抹不去。
下午,江辞云忙着弄婚礼的事情,好歹他在金融界的地位不是一时半会能撼动的,很多东西他只管甩钱,自有人上赶着为他忙碌。再加上我也无心纠结婚宴细节的小事,何况我坚信江辞云给婚礼一定什么都是最好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那晚秦风找上门来说要和他去单身狂欢一把,江辞云说不出去,后来就干脆在海景房买了很多下酒菜弄了个酒摊子。
我坐在秦风身边,趁着沈茵没注意悄悄问他:“严靳这两天怎么样?”
“严靳他心眼不坏,就是脑子有时候一根筋。”秦风从兜里摸出手机,给我看了条短信,是严靳发给秦风的,上面写的意思是让秦风转达一声祝江辞云婚宴顺利。
我盯着手机屏好久,感触挺深的。
“我和你说个事,先别和辞云通气。严靳让别的人出面给云深投资,其实那都是他的钱。严靳要面子,气过了也就他妈算了。他肯定拉不下脸,明天一早你偷偷拿辞云手机给那小子发个短信让他来参加婚礼,估计他也就来了。”秦风低低笑了两声,眼神瞟到沈茵身上去,对我说:“姓沈那小妞性子还挺硬的,瞧着像个风月场上混的老油条,骨子里硬气的。现在的姑娘有高枝攀有几个能放过?带种。”
秦风的话说完没多久,就有打电话叫来的女人上了门,姑娘年纪小,腰扭得像蛇,开口就叫老公。起初我以为这姑娘真是秦风媳妇,后来江辞云说不是,还说那姑娘连他都没见过。
江辞云一个个电话催着许牧深,过了一会他也赶来了,只是那时候他早被秦风灌多了酒,醉得挺明显。许牧深一来,秦风又死命灌他,秦风说自己是粗人,瞧见有学历有文化的就特别羡慕,当然我知道这是假话,秦风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知识分子的鄙视感。
秦风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可能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