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禾音高兴道。说完就朝外跑了去。
良久倾古蓦一家都没有说话,两个小孩,受不了睡魔的侵袭,睡去了。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和那女人的丈人到底有什么事?”
老人主动开口道。
两夫妻点了点头,不想知道,那是怪事。
“这事啊,已经都快三十年了。哎——”
老人刚开了个头马厩叹了口气。
“当年,也就六几年的样子。我和刚来的女人的丈人——也就是市长的父亲,云齐,都是郑州人。”
老人停了停,“那时候,我们家是一般的工人家庭,并不是很富裕——当然那时候也不可能有多富。文革的前两年,我在一次工作外出的时候遇见了云齐。
“那时候,我们两虽然都已经不是很小了,各自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而且都已经有了儿女……”
“哇——爸不会是什么三角恋的事吧。”
倾古颜突然插话道。
“捣什么乱。”
倾古蓦对自己的话并别人打段,不是很高兴。旁边的阿震也责怪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
“我不是为了活跃活跃气氛吗?怎么这么看我啊。”
倾古颜不服气道。
“哎——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算了,算了,不是或你了。”
老人叹气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记得,是工厂要我到郊区去做什么——具体做什么,我都已经忘了。那天不巧,在我刚到郊区的时候,就下起了雨。于是我就到了一家供销社里(类似现在的小商品店)去避雨。睡知,天意安排。刚一进去就碰到了云齐。他以前是我的同学,所以一见面,那高兴啊。是不能用形容词来表示的。”
老人说到此,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于是呢?他就要我到他家里去坐一坐。我也不好不答应,于是就去了。那家其实就是一间简单的平房,他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现在都在住在乡下的家里。
“那时候啊,他虽然很穷,但是为人憨厚。一来二往我和他也就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见面都以兄弟相称。那时候虽然我们家并不富裕,但也常常接济他。阿颜啊,你还记得,那时经常来我们家的那位叔叔吗?就是你那时候说瘦瘦高高的那位?”
老人突然问起了倾古颜。
“M——不记得了。”
倾古颜回忆了一会儿,但是毫无收获。
“哎——也是,那时候你才多大 啊,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老人好像略微有些失望。
“后来啊,就爆发了文化大革命。那时候乱啊,整个世界都好象都要倒过来似的,整天直看见街上,到处是抓‘走资派’的人。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一个个的知识分之被抓走了,然后就被拉到街上,背上差着一牌子,去游街。更甚的是,有的甚至颈上被挂着一粪桶上街。那惨啊,有许多人就是因为受不了折磨。就自杀了。”
老人叹了口起,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悲伤,谁愿意回忆起那不堪的历史呢?
“其实那有那么多‘走资’、‘反革命’的啊。大部分的人都是被冤枉的啊。我那时和云齐都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虽然知识并不多,但也只好每天颤颤克克的生活。生怕有一天就会给走资派给揪到街上给‘斗争’了。”
老人再叹了口气,刚还想继续说。突然一眼瞥见了墙上的钟,猛的记起,该是给孙子扎针的时候了。
“算了,今天就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说吧。时间到了,你们都去睡吧。”
老人开口道。夫妻两虽然想多了解一些,但他们也清楚每天的这个时候老人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于是有些失望的去了卧室。
老人又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向阿毅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将阿毅身上的最后一根针抽去,老人完成了今天晚上最后的工作。在这之后,他才能安心的睡下。照常,他扶乐扶阿毅的头发,微笑一下,离开了。
躺在床上,却奇怪的怎么也睡不下。
今天发生的事太不让他安心了,多年以前的仇人的儿媳妇,天真来找自己想将他们之间的仇恨给化解掉。她哪里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又多深?
不过自己不得不承认那闺女是个好女人。
云齐啊,你没个好儿子,老天却送给你一个好儿媳妇,你好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