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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后可怎么过哟!”
“康年哥,康年哥。你可千万要……”小伙子扑在忻哥身前,不敢碰他,跪坐着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淌,在他地灰土脸上刷出个肥沃的冲积平原。
“别哭了!哭个球啊!”我有些心烦意乱,忻哥不会真的就这么去了吧?!难道我的异能经过这一番折腾又出什么异变。不能救人了?!心头惴惴地,扶着忻哥的身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咳,咳!”忻哥忽然轻轻咳了几声,又喷出些血沫子,神色间却精神许多,喘着大气,在喉底发出模糊的声音,挣扎着说了几个字:“狗,狗子。别。别……”
我心底一沉,完了。完了,回光返照!这,这不是在留遗言吧?!
“什么?!你说什么?!”涕泪横流的狗子见状赶紧伏耳到他嘴边,仔细聆听,片刻后点点头呜咽着答应道:“知,知道了,我不会让嫂子担心地,你放心,你放心!”
说话间,忻哥的气喘慢慢平稳,嘴里也不再冒血沫,精神渐旺,半点都不象是要“先走一步”的样子。他眨眨眼,甚至能半转过头来望着我:“你,你……”
感动啊!我的看家功夫不但没有“变态”,反而更为精进,真正是“活死人、肉白骨”,离“神医”也没差几公分了!正想和忻哥一叙旧情,几个壮汉扛着块门板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
“车,车来了,就在村口,路太小进不来,得先扛出去!”领头的一位中年汉子边跑边喊,“快,快帮忙扛上。”
众人哄然答应,围观的村人让出条道来。小心地把门板插入忻哥身下,几个小伙扛起忻哥吭哧吭哧地往村口跑去,我和小安赶紧跟上。救护车一路尖啸着急驰而去。
“我叫忻国平,小兄弟,这次可多谢你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啊?!”带头的中年汉子从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烟,打开盖子却发现只剩了一根,他有些尴尬地一笑,递到我跟前。
“不,谢了,我不抽烟。”我连连摆手,说:“我叫林锐,喊我阿锐就行了。我是忻哥,呃,康年哥地老朋友。出了这种事,谁见了都不能站一边不管啊,别说什么谢不谢的。”
“爽快人!”他咧嘴一笑,随即又紧皱着眉头,点着烟,狠狠抽了一口。
手术室的红灯触目地闪亮着,忻哥已经被推进去快两个钟头了。几个灰头土脸的小伙子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小安不肯回去,也安静地在一边等待。
我抬起下巴朝手术室扬了扬,“忻哥这是怎么弄的?!”
一个小护士匆匆经过,瞪了忻国平一眼,指指边上的禁烟图示,不悦地说:“请勿吸烟!没看到啊!”
五尺高地汉子噎着嗓子瞪圆了眼,却瞪不过小护士,悻悻地掐灭了烟头。转头对我说:“唉,还不是挖宕渣给闹的。”
“噢?什么宕渣?”
“还不是韩奎兴这帮狗日的挖宕渣挖出来的事!要不是他们……”蔫蔫地坐在一边的狗子听到忻国平提起这事,呼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嚷嚷着。
“喊什么?!喊什么!”忻国平瞪着这小子大喝一声,“就你能啊?!要不是你那狗脾气,说不定还没这事呢!”
狗子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梗着脖子想辩说,瞧瞧我又瞧瞧忻国平,到底忿忿地坐下了。
忻国平吁了口气,简单地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泽城兴建跨省高速公路说起。泽城地处江南水乡,地基松软,山石松碎,而高速公路所用的基石材料大多是因地取材,但因为泽城的地质条件,城周虽然山林众多,能符合工程要求地宕渣石料场却极少。
忻哥他们村是个家族地自然村,村里半数都姓忻,多少有些远近的亲眷关系。高速公路修到离村几十里地时,镇长地小舅子韩奎兴想揽了这个标段的宕渣供应,找来找去就找上了村子近旁的这一片山坡开石料。也不知他怎么地神通广大,居然能一路绿灯盖了国土、环保等等大红印子,让他批出了在这村居近旁又是风景区近邻的地方采石。
工程一动,又是开炮轧石又是运输车辆进出,对村民的生活影响自然极大,忻哥和忻国平、狗子他们几个代表村民出头跟工头说了几次,这石料开采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今天忻哥他们又找上工地,没说几句,狗子年轻火盛跟工人闹了起来,工头激不过,居然下令照常点药炸石头。忙中出错,“轰”地一声炸了那块巨石下来,忻哥为了救狗子,自己倒被压在石头下。慌乱中工头和石场的工人一轰而散,跑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