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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变,真是如此。”这声音清朗明亮,带着一股市侩商人没有的书生气,是她爹的声音,苏卿脚步一顿。
听这话是贺家要压价的意思,行情变化?她爹不过耽搁了几日,便是变化,那也不大,身为商人,行情变动,牵涉的也只是盈利多或少的问题而已,贺家担心盈利不理想而选择让她们家当冤大头,苏卿可不允许。
苏卿在货架上拿了一包茶叶,装作不经意般走了出去,当看见铺子里的贺彦等人,一脸讶异道:“咦,爹您有客人啊。”
这天生靡软,娇娇嫩嫩的声音一响起,几人的目光刷刷刷的朝她看去,苏治举着茶盏的手一僵,“卿卿,怎么出来了?伤还没好快回去躺着。”
贺敏看着面前的娇艾,白绸丝竹叶滚边交领中衣,荷藕色撒花对襟褙子,纱青百褶裙,明眸娇妍,莲步轻移,柳腰极有韵律的随着步履摆动,明明一举一动都端庄雅致,可贺敏就是从那极细的腰身中看出了丝丝妖娆的味道,似一截初出的荷藕,既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妖媚,他见过太多的美人,娇媚的没她绝色,绝色的没有她妖媚,真是一个不多见的美人儿。
而且他还觉得,不过几日不见,她好似越发美了。
贺敏随心而动,起身朝苏卿的方向走了两步,笑道:“姑娘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春游时,在碧波湖畔咱们还碰巧乘一艘船的。”
苏卿眨眨眼睛,她不知道贺彦背地里谋划了多久,但明面上,那确实是她们第一次见面,若不是贺彦后来频频在她眼前出现,她对贺彦的印象充其量也只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儿而已。
想到贺彦被她刺死的事情才发生在前几天,现在,他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且跟她隔着这般近的距离,苏卿觉得有些惊悚,为了掩饰这丝异样,她抬眸看向面前的贺敏,这人是跟贺彦截然不同的类型,贺彦英俊伟岸,贺敏则瑰丽优雅,甚至可以说是唇红齿白,极为秀气,总的来说比贺彦精致,或许因为他是嫡子的关系,他身上总有一股浑然天成奢华气,在贺彦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他已经二十六了,而如今的贺敏才二十一吧。
“原来是公子,是我失礼了,我不曾想到父亲竟在迎接贵客。”苏卿有些尴尬,玉骨般的手指缠着包装着茶叶绣带绕啊绕,有些无所适从。
贺敏看着她,不在意的道:“无妨,是我唐突了,这里确实不是个谈生意的地方。”
苏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不介意她的‘失礼’。
她本就生的美丽,即是年龄还小,显现不出妖花绽放的妖孽之美,但在年龄相仿的女子中,她的美丽也是远胜于常人的,再加上她一脸病容,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这种扶风弱柳之姿,最能惹来男人的怜惜,贺彦也是这其中之一。
贺彦看见这样的苏卿,心中颇为意动,见她跟贺敏旁若无人般的寒暄,他心里即有些不舒服,只是他在人前向来不跟贺敏争抢什么,便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张嘴刚想说话却被苏卿打断。
“爹爹,贺公子是来谈百沸茶那笔生意的吗?太好了,你为了这趟货劳心劳力差点连命都搭上,如今能卖个好价钱也算值了。”她站到苏治身旁,一双美丽的眼睛眨啊眨,自以为低声的话,却让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08 扭转
贺敏看着苏卿因为低头而显得格外纤细白嫩的脖子,那一处的肌肤莹润光泽,嫩的似轻轻一按,就会掐出青紫的痕迹一样,心里似被一根羽毛拂过,又酥又痒,再一听苏卿这靡软的声音,心里想从苏治这谋点私利的念头不知不觉中淡了不少,见苏卿媚而狭长的眼睛闪着向往的光,他即开口道:“苏伯父,虽说百沸茶的价钱掉了不少,但价格是咱们早前就谈好的,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你尽管放心,下午我就让管事过来付清银子,把货拉走。”
本来压价的事就是他们二人临时起意,贺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做这种言而无信的买卖的,贺敏想到事情传出去少不了要被父亲斥责,挨骂事小,要是因为不满而不把生意交给他打理,那就因小失大了,再一见娇娆的苏卿出现,即想卖苏治个面子,以博美人好感。
贺家人都是风流种,庶子贺彦都处处留情,遑论贺敏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子。
苏治听了女儿的话,心下直发苦,贺家都表示这价钱没法给高了,他们可不会看你辛苦就打消念头,他还这样想着,听贺敏一说,顿时大喜,他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可不会那套你给我面子,我就让你三分的人情世故,遂他开口道:“贤侄客气了,这货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