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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将害死他母后的人一个个挖了出来,一个个查清了住处,一个个用残忍的手段处死!
现在,怎么可能放过这一个?!
母后死去的那刻,犹如噩梦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母后绝望痛苦的眼神。
他不会忘记!
那么多人都想置他于死地,他死撑活撑,阴谋算尽,杀人无数,才能够稳妥的活到今天。
他四岁的时候母后被陷害致死,而他从那以后被成为孽种,受尽凌辱,他都一一吞忍下去了,六岁的时候,他杀了第一个人,那时候的他那么决绝,没有一丝恐惧,也没有一丝悔恨,他只知道他要活着。
他要活着!!
只有活着,他才能够将自己承受的仇恨痛苦全部奉还回去!
才能替母后的死申冤!
“王爷。”说话的人声音哆嗦的厉害,紧紧的叩在地上,全身都在打颤,“王爷,家父,家父真的已经过世了,当时家父说,说他的丧礼不需要大办,只准备一副棺材就可以了,所以并,并没有声张啊。”
他说完就看向了裴景枫,男子背着光,阴暗的影子笼罩下来,更显得一张脸阴恻恻的。
裴景枫轻轻蠕动双唇,挤出几个字来,清冽而霸气,“本王不信。”
的确,他没有相信的道理,就算是这个人死的时候再不惹人注目,那也不会逃出他的调查,他既然查到了一个人,那当然是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翻查出来。
死没死,他自然也清楚!
“司凌。”裴景枫抽回身子,倚在软塌上,看着司凌来到刚刚说话的那人身边,冷据的站在那里。
他手中的剑泛着凛冽的寒光,在眼光的折射下更加的阴岑。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裴景枫轻声说道。
然后被司凌剑架在脖子上的人依然不改口,“王爷,家父真的已经过世了。”
“动手。”寡淡了两个字,裴景枫端起身旁的茶杯轻抿着茶水,唇畔勾勒一抹狠绝的笑意。
他眯着眼看司凌剑起剑落。
“啊……”一道惨烈的声音划破天际。
鲜红的血喷洒出来,四处飞溅,司凌并没有将那人杀死,而是切掉了他的一只耳朵,顿时血腥味边弥漫了整个院子。
地上的人捂着耳朵滚动着身体,极是痛苦。
裴景枫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声音自唇畔边溢出来,“本王的耐心有限,先是耳朵,之后便是命,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要看着李府所有的人都因为他陪葬。”
裴景枫慵懒邪魅的靠在软榻上,只等着他要见的人出现。
然而,时间分分秒秒的划过去,院子里除了被切掉耳朵的人发出的哀嚎,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裴景枫簇紧了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移开茶杯,冷冷吩咐道,“司凌,动手。”
司凌默不做声,抬起剑来直抵那人的胸口,然而,还没等他的剑触及到,自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像是机关启动,司凌适时的收住了手中的剑,目光清冷的看着那个屋子。
“主子,有人出来了。”
“本王知道,”唇畔勾出一抹残忍戏虐的笑,裴景枫沉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房间,“看来你还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子孙死掉。”
在他说话的同时,“咯吱……”一声,面前的屋子,门被打开,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站在那里,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上堆砌出了痕迹。
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裴景枫走来,年迈的脸上满是沧桑和悔恨。
当年他被丞相用妻儿胁迫,在微妃娘娘的药物里参杂了情药的成分,如此就上演了皇上看到的那一幕,以至于微妃娘娘被迫害致死。
但,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身为丈夫,自己的妻儿不能不顾。
从那以后,他辞官隐居,但仍是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起先他是怕死的,但刚刚他想了很多,他已经年纪大了,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只希望他的后人可以平安一生,他也就知足了。
老人来到裴景枫的面前,躬着身子跪下,声音苍老,“王爷,老臣来请罪了,请您放过李家的其他人吧,老臣的错由自己一人承担。”
他心痛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儿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李太医,本王要的是你,自然不会为难其他人,若是你早些出来,你的儿子也不会掉下一只耳朵了。”裴景枫说完,肃然起身,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