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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套在麻布袋子里,还刚好掉在他脚边?他可以编得更离谱一点!
“是,”萧轻尘接过话头:“我也觉得此处颇多疑点,当然,也不排除贼人的确百密一疏,给了他因缘际会,巧遇坠儿的可能。”
“怀疑他啊?有本事自己去查,干嘛把我拽上?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谢怀恩笑得云淡风轻,态度要多恶劣便有多恶劣。
“你!”韩德昆错愕万分,气得连骂人都找不着词了。
“喂,”傅致轩伸臂勾住他的肩:“怀恩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哥几个谁跟谁啊?北山四公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分什么彼此呢?不过是借你的情报网用用,又不多花你一分力气,何必这么小气?”
“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这套的。”谢怀恩轻轻拂开他的手,像拂开一只臭虫。
“那你吃哪一套?”傅致轩不以为意,复又缠了上去:“不然,我替你揉揉肩膀,捶捶腿?”
谢怀恩轻轻一闪,傅致轩扑了个空,正欲像以往一样再接再厉,继续闹他,一直闹到他受不了,答应为止,结果被谢怀恩轻轻一句震得愣在当场,半天动弹不了。
“别,”谢怀恩掸了掸衣衫上的摺痕,闲闲地说了一句:“飘大侠行尊降贵,折节下交,我可承受不起。”
傅致轩愣了片刻,终于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原来你也会说笑话,呀,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哈哈,真好笑~”
韩德昆很配合地仰天大笑了起来。
萧轻尘察觉不对,表情尴尬,小心地觑着谢怀恩,猜测他这番话究竟是试探的成份多些,还是真的掌握了什么,在有的放矢?
“觉得很好笑?”谢怀恩转头,表情严肃。
“呃,不好笑吗?”傅致轩搔头。
“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判断?”谢怀恩笑起来,神色傲岸:“既然如此,何必委托我调查赫连净云?”
傅致轩语塞,不自在地摸摸头发闪到一旁。
萧轻尘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怀恩,这是两码事。”
韩德昆沉不住气,冷声道:“你当我们是兄弟,这个忙就帮,不然的话,咱们也不强求。”
不就是调查一个人?真要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比他迟上那么几天而已,有什么区别?
谢怀恩笃定地回望着韩德昆,目光闪动,然后笑了:“兄弟?当你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天南海北干着所谓的劫富济贫的勾当,乐此不疲地扮演着飘大侠的角色欺瞒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们的兄弟?”
话说到这份上,那三只真正地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了。
“怎样,没话说了?”谢怀恩悠然一笑,缓缓的踱开。
“怀恩~”萧轻尘顿了顿,拔腿追了上去:“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
“只是不知要如何开口?”谢怀恩挑眉,截断他的话。
萧轻尘苦笑,头一次失去从容与优雅,变得无措,解释得七零八落:“呃,在你来大邺之前,我们就已经……已经存在了。”
傅致轩皱起一张脸,显得憨态十足:“怀恩,我们错了还不行吗?”
“是吗?”谢怀恩憋笑,黑色的瞳仁里亮亮的光芒一闪一闪。
“是真的!”韩德昆兀自未觉,点头如捣蒜,生恐他不信,索性竹筒倒豆,争取坦白从宽:“原本只是三人结伴郊游,结果致轩路见不平,我们三人轮流出手,对一奸邪佞小之人略施薄惩,戏耍了他一番之后,因一时好玩,留下了一个飘无痕的名字,谁想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所以,你们一合计,索性把飘无痕的名头善加利用,订下攻守同盟?”谢怀恩抽丝剥茧,轻易地导出结论。
“呃,虽不中亦不远。”傅致轩摸鼻承认。
水至清则无鱼,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结党营私……这些弊病不论哪朝哪代都无可避免地存在着。
碍于父辈叔伯的情面,那些欺压弱小的事情,明里他们无法出手相助,但暗地里却可以用另外一种身份除暴安良,伸张正义。
而每做一件善事,当事者对他们的千恩万谢,感激涕零,更让他们感受到了主宰他人命运,手握公理正义的神圣感和使命感。
于是,不知不觉中,原本只是一时兴起的游戏之做,慢慢演变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持续地保持了下来。
四年来,形影不离,到处奔波,共同的秘密与责任,更让三个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