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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打了水漂,愣是没有换来陶谷的一点承诺!
董遵诲并不知道陶谷驳回了赵匡胤送来的调令,他只是寻思着陶谷刚刚的言语:如果郭威提拔自己,那枢密院上下肯定会对自己抛出橄榄枝,哪里还用得上陶谷来费劲提拔?如果郭威不提拔自己,那枢密院也会对他董遵诲视而不见,到时候陶谷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堵住自己。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奸臣,怪不得他日后能升任尚书一职呢!
想到这里董遵诲有些个茫然,这时有人从后面用力拍了他一下,董遵诲连忙转身,却是那解晖。就听解晖笑着说道:“道安你想啥呢,居然这么出神?要是在战场上,你早就死了!”
董遵诲看到解晖也很是欣喜,毕竟两人在抵抗瘟疫的活动中共同忍受众人不理解的责骂,又曾在西部并肩作战,更重要的是,解晖更深深地得罪了赵匡胤一家,是绝对不会投向赵家的人。
董遵诲笑着说道:“这不是在开封府嘛,要是在前线,我的亲卫们难道都是摆设不成?你的伤都好了没,这是去哪里啊,怎么穿得如此喜庆?”
解晖笑着说道:“伤都好利索了,蜀国的刀不硬,砍不断我的骨头!大人今晚娶小妾,就是那李崧的女儿,他特意命我来给你下请帖呢!今天晚上在大人的府上,没有外人,全是咱们侍卫亲军马军都的将官!”
董遵诲正要婉拒,听说今晚聚会的全是马军都的将官,有些诧异地问道:“这是为何?史大人不是统领着马军都、步军都两支部队嘛,怎么今晚的小聚只有咱们马军都的人?”
“你还不知道啊!”解晖上前凑了一步,低声说道:“禁军大体上分为三支,马军都、步军都和护圣军。如今李洪义掌控护圣军,赵弘殷和赵匡胤在李洪义等人的扶持下,掌控了步军都的大多数人马,真正忠于大人的只剩下咱们马军都的将士。对了,你去枢密院干什么来着?”
董遵诲就向解晖解释道:自己听说陶谷在枢密院中说话比较有权威,特意耗费重金买了一幅字画送上,没想到根本没听到那陶谷一句实实在在的承诺,这些钱算是打了水漂!
解晖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啊,不搞清楚局势就随便拜码头,难怪白费功夫!这枢密院的事,也就我最清楚,这大半年养伤的时候闲着没事,我经常偷着跟枢密院里的官吏们一同喝花酒!别的人甚至包括咱家大人,都以为陶谷说话管事,其实是个误区。现在枢密院里说话最管事的应该是右卫大将军聂文进,他过去有着枢密院承旨的兼职,陶谷虽然是同签枢密院事,却也算是他的下属。只不过郭大人待在枢密院的时候,聂文进很是嫉妒,不愿意屈居人下,所以表现得极为低调很少理事,弄得大家还都以为他辞去了枢密院的差使。郭大人出征后,聂文进就开始拿腔作势,常常刁难这陶谷,多次驳回他的提议。只不过陶谷爱面子,请院中同僚为他保密而已。”
“原来如此!”董遵诲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总觉得那陶谷收礼后没有传言中的可靠,原来他现在的权力大打折扣啊!看来他上次主动说起李崧的坏话来,也是为了给苏逢吉一个投靠的信号,以便利用苏逢吉的支持来重树自己的权威。
董遵诲与解晖约定好夜里赴宴的时间,等到月上柳梢头,董遵诲便带着两个护卫来到了史弘肇的府邸,验过请柬之后,就被门房领到了后院。
在这里早就点起了数堆篝火,有亲兵在分别烤着全羊、野猪等猎物,滴滴油脂不断地落在火堆之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大家随意散坐着,一边闲聊一边大口喝酒,宴会的主角史弘肇却穿着一身旧铁甲,坐在角落里的一堆篝火旁,自顾自地喝酒。
董遵诲与解晖等人聊了几句,又和往日的同僚们喝了几杯见面酒,这才晃晃悠悠来到史弘肇身边,冲他行礼说道:“恭贺大人纳妾,我这里有个物件,不成敬意。”
一边说,董遵诲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来,递给了史弘肇。史弘肇顺手接过那布袋,就着篝火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个金铸的小寿桃!篝火照得黄金闪闪发亮,纵使史弘肇见惯了黄金,也有些个发愣:这货不是黄金,这是艺术!
稍一愣神,史弘肇就回过神来,将那口袋扎紧,又将这布袋抛回董遵诲怀中:“道安,看来你在西部弄了不少钱财,出手阔绰了许多。现在正是你也花钱的时候,你先留着花吧。我这府邸里金器多得是,再多也只是摆设!”
董遵诲知道史弘肇的脾气,便没有客气,将布袋放进怀里,向史弘肇敬了一杯酒,又低声问道:“大人您也不是急色之人,为何这次纳那李崧之女为妾呢?!现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