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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熙帝被亭幽那惊异的目光给瞧得嘴角翘了翘,“去洗把脸,换件衣裳。”
亭幽这才后知后觉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去了净室,很快便有宫人进来伺候。
所谓的洗把脸,也换成了洗个澡。热气蒸腾,将亭幽的脸也熏得带了一丝红晕,到底还是乾元殿的净室用起来舒服,亭幽将头枕在池畔的镂空雕玉兰花卷草纹玉枕上,有那么一刻真想就这么休息下去,不用去面对定熙帝。
可惜,事不从人愿。
亭幽起身时,宫人捧来的衣服是她以前惯用的水绿碎撒樱花的袍子,亭幽踏了自己烟灰粉的缎面脱鞋,由着宫人将自己的头发辫好,这是入睡的打扮了。
亭幽呆坐在镜前,想着难道今晚这就算是要侍寝了?虽说心里惦记着弄筝,亭幽并没这个心思,可是观镜中人,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苍白,粉粉地蒙上了一层珠光。
亭幽咬咬牙,转了出去。
定熙帝侧躺在床上,正翻着书,见亭幽出来,也只是抬抬头,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亭幽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轻轻走过去,从定熙帝的脚那头爬上了床。
亭幽靠在床头,定熙帝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她想问问弄筝的事,但又怕搞砸惹毛了定熙帝。总觉得此刻说了,有点儿交换的含义在里面,还是等伺候得他老人家高高兴兴了再说。
“皇上在看什么?”亭幽主动找话道。
定熙帝将书皮翻转过来,正是亭幽当初落下的那本《老饕游记》。
亭幽看着定熙帝将书放下,又见他瞅了自己片刻,朝外吩咐道,“灭灯。”然后便转身、躺下、盖被子、睡了。
这就完了?亭幽在昏暗里惊讶地看着定熙帝。
这时候真是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求人不得不先低头三分。
亭幽也缩进被子里,将自己的袍子使劲儿往下拉了拉,香肩半露,抱上定熙帝的手臂,两团软、面儿便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亭幽拿鼻尖在他肩胛处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睡姿。
跪了一个下午,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此刻静谧安宁,又舒服地睡着,亭幽的眼皮子很不争气地耷拉了下来,她咬着舌尖提神都没几分功效。
忽地,亭幽被腰间一阵疼给弄醒,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定熙帝伏在自己身上,一脸怒气却还硬挤出一丝可怖的笑容,“你倒是再睡啊?”
其实亭幽堕入睡梦不过片刻功夫,这当口立刻惊醒了,抬身靠近定熙帝,圈住他的脖子,也不敢说话,只递上两片香唇,想着先把这关糊弄过去。
定熙帝含住亭幽的唇,将她的舌头勾出来使力咂、吮着,手在她浑、圆上揉搓起来,亭幽的身子被弄得又热又软,感到一阵阵热流往身下涌去,敏、感得让人羞愤。
旷了这么些日子,亭幽自己其实也不好过,如今被定熙帝这么一逗弄,什么底儿都交了出来。
定熙帝的手指下探,就摸出一巴掌的水来,亭幽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轻易地就撑开了里面的层层褶皱。
随着每层褶皱的绽放,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畅叹出来。
定熙帝低头含住一方尖、尖,逗弄起来,亭幽只觉得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随着定熙帝的律、动而摆动,四周一切都朦朦胧胧起来,眼瞧着就要攀上顶峰了。
哪知定熙帝忽然停了下来,亭幽不依地靠上去,却被定熙帝逼着转了身子,那火、热也滑了出去,亭幽“懊恼”地低唤一声。
却见定熙帝不知拉了什么,床榻背面的帘子“唰”就打开了,露出一整面西洋镜来,两个人赤、条、条地呈现在镜子里。
亭幽跪坐在定熙帝的跟前,被他扶着腰,直着身子面对镜子。
亭幽一刹那真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
满脸的春潮,眉眼间的媚色毫无停滞地流泻出来,迷迷蒙蒙的大眼里全是情、欲不舒的不满,小嘴红得发艳,微微嘟着,浑身带着粉色,那尖、尖上还有晶莹的水光。定熙帝的手指在那芳、草里拨、弄,这情景要多淫、靡便多淫、靡。
亭幽一直以为自己虽然身子敏感,但心底还是清明而澄澈的,不想这番看了自己,那镜中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心甘情愿任人宰割、蹂、躏的娇模样。
亭幽吓得就要转身,却被定熙帝使力掰着,不得不看。
镜里人的动作越发羞人不堪,亭幽被掇弄得迷迷糊糊,这次第只怕是问她名儿,她都记不得了。
“想朕吃哪里?”镜子里定熙帝正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