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移魂令(第1/2 页)
见这一幕,屈广芬愣在当场。
这座宫殿过于坚固,以她的手段无法摧毁。
易继川与她修为差距不大,她全力一击竟然打不开一条裂缝,觉得自己出手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白费法力,便忍着未动。
鲍丰媛偏不信邪,紧跟祭出一口飞剑,对着宫墙噼里啪啦一阵猛砍,结果仍是无用功。
“宫外并没有布置法阵,防御力为何如此强悍?”
她性子颇为暴躁,绷着脸低声啜骂,迎头便要冲到宫里,结果一脚尚未迈出,被易继川拽住手臂:“鲍姑娘,这里边杂物甚多,冒冒失失闯进去并不安全,先施法清理才保险。”
她听从了劝告,嘴里却嘀嘀咕咕:“这宫内一个活物也没有,能有什么危险的。”
易继川笑而不语,当即甩动袖袍,卷起阵阵灵风,直冲殿门而去,谁知他一施法,殿内堆积的水藻一触即溃,化作团团不知名毒汁,一下子弥漫了整座宫殿。
鲍丰媛一看顿时傻了眼,连忙抱拳致谢:“多谢川哥提醒,自从咱们入了河,你已经警示过小妹好几次,等回到岸上,可要多多来往,小妹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阅历不足,以后要全赖川哥指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妹全听你吩咐!”
“那好,你现在施法,把鲛奴召唤过来鲛奴入宫取珠。”易继川眯起小眼睛,望着宫殿说:“毒水三番五次出现,恐怕不是巧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万事都要小心。”
“小妹这就施法。”鲍丰媛对他已经生出信赖,虽说他是三寸丁,又丑又老,还有一个老姘妇,但是真心帮助自己,加深交情未尝不可。
两人热络交谈,混不把屈广芬放在眼里,即使屈广芬善于隐忍,面皮也有些挂不住,正准备出言讥讽几句,忽见易继川摸出一柄殷红匕首,悄无声息抛了出去。
匕光直接穿透鲍丰媛的护体灵圈,自后心扎入,从前胸穿出来,拉出一道血泉,在半空打了一个弯,又回射鲍丰媛的眉心。
这记偷袭突如其来,鲍丰媛根本料想不到,也没有防备,直挺挺后躺过去,扑腾!一下,瘫死地上。
屈广芬大惊:“你疯了!”
她如临大敌一般向后急跳,掐指连打,头顶银光钵挪移,转到身前护住她肉身,严防易继川的扑袭。
易继川杀死同伴,面上没有丝毫异状,仍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不要慌!咱们是老夫老妻,你还担心我害你吗!你要知道,等她把鲛奴叫过来,合力之下,咱们肯定落在下风,那颗还阳珠必然要被她抢走!咱们混迹一辈子,有幸遇见这么一颗宝珠,你舍得拱手让人?”
屈广芬当然不想让,但还阳珠只有一颗,终归只能被一个人所得,这侏儒如此辣手黑心,怎么可能让予自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心里忒不是滋味,竟然与一头禽兽同床共枕那么多次!
她闯荡天下的时间并不短,即使面临这种棘手局面,也没有被吓破胆,冷森森的说:“你不要忘了,这姑娘曾经对我们提过,她施的镇魂奴印有点特殊,是以她神魂作为结印法门,一旦她身陨,鲛奴也会跟着死,如今咱们失去两大助力,再想围堵猿猴,将会千难万难!”
“嘿嘿!她还没有死透!”易继川脸上浮现一抹阴毒,对着鲍丰媛尸体虚空一抓:“出来罢!”
匕首从眉心拔出来,缠裹一团血气,飞回易继川手上。
这血气似有灵性,如同被挤压的气浪,左突右撞试图脱离匕首,气浪当中还伴随着凄厉惨叫:“姓易的,我到底如何招惹你了?你要下此毒手!竟然连我神魂也不放过,你如此残害同道,不怕遭报应吗!”
血浪不断变形,隐约有人脸,与鲍丰媛的面容别无二致,正是她神魂被擒拿出了体外。
易继川心肠极硬,根本不回话,翻手祭出一柄巴掌大的令牌,往匕首上狠狠一砸,直接把神魂摄入牌内,鲍丰媛的声音随之断绝。
“我这柄移魂令能够炼掉她的魂智,却不会导致她死亡,只要手持此令,就能操控鲛奴的生死,从今往后,那鲛奴就要替我效忠了!”他说完把令牌仰天一举,牌面频闪红光,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鲛奴已经游来山顶。
见鲍丰媛惨死当场,奴印禁制从尸体转移到令牌上,鲛奴觉察到有了自由机会,只要杀掉持牌的易继川,抢走令牌,他就能恢复自由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冒险,这法牌脆的很,一捏就碎,它一旦碎了,你也一定活不成!”易继川胸有成竹,对着它阴沉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