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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让她不由的一惊。她惊叫着回头,混混沌沌的她一时间尚未来来得及反应,送外卖的电瓶车连同车上的整箱盒饭就已重重的砸落在了她的腿上,她惊异的圆睁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冒着热气的菜汤顺着她的裤腿向下淌着。
起初还有疼痛的感觉,可是渐渐的莫语涵觉得麻木了。不顾及她满身的狼狈,送外卖的小伙子就是死抓着她不放,嚷着要她赔盒饭钱。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臂,可是浑身竟使不出一点力气。她的人生从未像今天这样意外层出,面对这许多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她才发觉自己是那样的怯懦和无所适从。
她无奈的甩下几张钞票,那小伙子终于肯放开她,可临走时还不忘回过头狠狠的提醒她以后走路长点眼。
小腿似是被砸伤了,不能承受一丁点的重量。莫语涵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前行,也想不到要伸手拦辆车。此时正值下班高峰,她的狼狈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在此之前她一向是个张扬的人,因而二十几年来她从未想过别人投来的目光会让她如刀割般的难耐。
已找不到太阳的影子,天片只露着一小片凉薄的光芒,冷风卷着沙粒呼啸着吹打在她泪迹未干的脸上。怎么这么冷?
在傅逸生背离她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背离了她。
第5章关于爱情
走了许久才回到家,莫语涵无力的反手将门关上,空旷的房子里还隐约回荡着关门的回音。在这住了三年,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这房子太大了,大得没有人气,没有安全感。
她弯腰拉开鞋柜,里面大咧咧的躺着的两双情侣拖鞋在此刻的她看来简直就是犀利的讽刺。
家里请了阿姨,虽不用她干家务,但是添置家用这样的事情她却是乐此不疲的。从睡衣拖鞋到毛巾牙刷,她都喜欢买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两件。她寻找着一切机会将她与他的世界联系在一起,可是如今,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让她痛得不能呼吸。
她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裤腿上像呕吐物一样的痕迹着实让人反胃。她想找件衣服换上,却无意间拉开了傅逸生的衣柜,里面挂满了他的西服和衬衫,从中渗出的淡淡的古龙水味更是她平时爱极了的味道。她曾无数次,将脸埋于其中,贪婪的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而此刻,一切都嘲讽得变了味。
莫语涵失声痛哭,拼了命的将那些挂放整齐的衣服胡乱的从衣架上撸拨下来那个她引以为傲的男人,那些支撑着她生命的琐碎,那些让她变成一个傻瓜的感情在此刻都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下下的戳在她的心头,让她痛不欲生。
良久,看着满地的狼藉,她颓然的跪坐其间,无力得再发不出一个音节。
傅逸生、傅逸生、傅逸生脑中兜兜转转的只剩下这个名字。其实,无论傅逸生最后说了什么,是否日久生了情在莫语涵看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将他们的开头演绎的那么糟糕,她纵然爱他也不能接受一段没有感情回应,甚至带着欺骗性的婚姻。
她从未想过要他像她对他一般痴迷,却隐隐觉得,他对她该是有些感情的。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他不但不爱她,他甚至算计她,不能给予她她想要的,还要夺走她原本拥有的一切!直到这一刻,莫语涵才悲凉的发现,这过去的几年,这过往的种种,都只是想告诉她,这些年来她只是在痴心妄想而已。
待影影绰绰的星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时,莫语涵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件件的将散落四处的衣服挂回衣柜。她想,在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他时,还是让一切回归到那张面具被揭开以前吧。
过去的三五年与未来的三五十年,她不知要如何选择,她不知道这段婚姻将何去何从。
“雨涵?”电话一端的周恒有些担心。
“嗯,就这样,动作不要太大,免得被他发现。”
周恒不由得失笑,傅逸生是什么人,他从来不指望这件事情能够瞒得住他。周恒有些为难但足够恳切的说,“恐怕难!”
“那就尽量让他晚点知道。”
莫语涵深深的叹息。对傅逸生,她或许提不起恨,她只是失望,她无法想象一段被算计的婚姻竟然持续了三年。她对他充满了期待与不舍,却在一次刻骨铭心的痛楚后不得不放手。然而,她不希望在他离开她时,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或许她该为自己留下点什么,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周恒适时的出现了。他愿意不遗余力的帮助她,可她只是自欺欺人的、充满幻想的、被动的向前走着“那你和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