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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连他这样请他来问问话,也会被威胁或遭到排斥吗?否则他怎麽会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班上是不是有小集团?」糟了,他问了个蠢问题,有哪个班上没有小集团?果不其然,只见范雅薰一脸的嘲笑神情。
「老师究竟想问什麽?」索性就由他先开口好了,否则就算等到太阳下山,齐邀月恐怕还问不出个所以然。
「我想知道单凯庭为什麽两个月没来上课?」既然他那麽乾脆,他也就开门见山的问。
自他担任班导以来,二年G班的同学从未到齐过,其中第三排第一个座位更是从没见过它的主人,这对学子的天堂丽景来说,是件很稀奇的事,所以他对这位同学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他已缺席将近两个月。
好奇让他整个细胞都活了起来,他想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范雅薰不带笑意的笑著,「我又不是他,我怎麽知道他为什麽两个月没来上课。」
向来甚少生气的齐邀月被他给激怒,但是他的怒气不会表现在脸上。
难道没人教他什麽叫作礼貌吗?
「但你是班长,难道你不会表示关心一下?至少做做样子去问问他的家人,了解他为什麽两个月没来上课的原因。」
「老师并没有吩咐我,而我只做老师交代的事,其馀的我一概不管。」
齐邀月用力吸气、呼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忍不住把怒气宣泄出来。「原来你是这种自扫门前雪的人,我真是问错人了,我还以为你是班上惟一还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你冷淡的态度和其他伤害人的家伙不相上下,即使你没伤害人的意思,但是你见死不救的行为比动手欺负人的同学更恶劣,你这样还算班长吗?」
范雅薰有好一阵子就一直站著没说半句话,静得让齐邀月以为他是不是羞愧的掉眼泪了,但事实证明他只是个冷血动物。
「你知道吗?因为你是强者,你有正义感,所以你会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已的事在担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强者天生就得替弱者出头?就是因为强者一直不给弱者自已站起来的机会,所以他们才会越来越弱,软弱到只巴望著别人救他而不求自救;但强者不是天天都有空,所以弱者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可怜,只会被欺负得更惨而已;这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如果单凯庭有任何问题,那得靠他自已去解决,我不会帮他的。或许他解决的方法就是不来上学,以为逃避上学就可以获得安全,那麽你又为什麽要发挥自以为是的正义感,把他带回来再受苦呢?」范雅薰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晶亮,不禁让齐邀月怀疑那是不是眼泪造成的?因为他的态度虽然仍从容不迫,但是他的手指却绞在一起,牙齿也紧紧地咬著下唇态度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麽……」
齐邀月的话被范雅薰打断,「我?你的意思是说我遭遇过被欺负的事?你看我的样子有可能会被欺负吗?你别什麽都不了解就妄下定论!」
这下齐邀月的心情又不好了,这小子为什麽像刺蝟似的,只要稍微碰到他就一副剑拨弩张的模样?难道他都不准别人关心他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师?」齐邀月其实想再加一句,为什麽他能对其他老师和颜悦色,却惟独对他总是不假辞色?
「知道。」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
「你--」
范雅薰再次打断他的话:「老师,如果没有事,我想先走了,下次如果你问些有建设性的问题,或许我还有回答的欲望。」
有种人生气到了极点反而会笑得很开心,齐邀月正是这种人。
「好好好!等下次我有建设性的问题时,我一定不会忘了再来问你。」已濒临咬牙切齿的边缘,他就是不懂,为什麽范雅薰总能轻易惹他生气?
「其实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今天你问的是我,所以我还会实话实说,但如果你问的是小集团中的人,他们对集团的忠诚度超乎你的想像,你根本得不到答案。况且,没有人敢冒著跟他们作对的下场向你打小报告,只要一玩起欺负游戏,全班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涟漪反应』而把欺负某人当成游戏,每个班级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形,不和某人说话也是这种游戏的手法之一,不是吗?我觉得能当老师是很不错的事,何必为了这样的事而累坏自已呢?划不来的!」范雅薰临走前抛下了这一大串话。
「你这是真心话吗?还是只想看看我是个怎样的老师?」齐邀月问道。
范雅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