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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
秦月翔出神。
“小孩!”一只海星砸在他脚边,抬头,苗真带著大大的遮阳帽站在来送海鲜的船前面招手:“来。”
秦月翔跑过去:“叫我?”
“你回头看看。”苗真说。
秦月翔依言回头,昂雅神色如常地回望。什麽也没有,他转过身子来才看见苗真笑嘻嘻地:“你真老实,叫你回头就回头。我是说,你看看整个地盘上,除了你,还有谁是小孩?”已经成年的秦家家主不好意思地笑了:“姐姐要我帮忙?”
“谢谢你没叫我阿姨或者嫂子。”苗真哼了一句,从给後厨预备的新鲜海产里拈起一只大贝壳,“据说菜单只有小家主能改动?”
秦月翔点头:“姐姐想吃什麽?我让他们做。”
“太好了,”苗真伸手捏了他的脸,秦月翔立刻觉得浑身过电般战栗了一下,“每天都是奶油焗,真要疯了,长肉,又腻,换个法子做。”
“盐烧?”
“没味道。”苗真摇摇头,想了一下,“如果我说爆炒,会不会跌了小家主的身份?”
秦月翔知道妈妈一向吃得传统固定,很少做改动,最恨厨子端来她不喜欢的东西,家里千年不变地享用一个的菜式,卓澜不说腻,谁也不敢提意见。此刻,秦月翔却忽然大无畏地点头:“姐姐喜欢,就这麽吃。”
“真是好孩子。”苗真又拍拍他的面颊,高高兴兴地走了,秦月翔以为帮了忙以後至少有两句话说的,便追上去:“这就够了吗?”
苗真点头:“够啦!”
“姐姐平时也吃这麽少?”
“我是演员,要注意形象。”
“难道不会很辛苦吗?”
苗真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打量跟在身後的小朋友:“这麽好奇?”
秦月翔笑:“我没和演员交流过呢。”
“行,”苗真拍手,“等我哪天讲给你听。”说著又走。
“今天就行!”秦月翔毕竟是懂得礼仪和分寸的,看到对方急著甩掉自己,失落又无奈,心里痒痒的却只能生生忍下,仿佛盛夏要著火的干草堆一样焦热。没想到苗真在这草堆上扔了一颗火星儿还吹口扇风气:“小孩,你有时间,我没时间哪!”
干草堆熊熊燃烧起来。从来没人叫他小孩,从来没人摸他的脸,更从来没人拒绝他的邀请这麽干脆利索。这是秦月朗的未婚妻,秦月翔不想干什麽非常的事情,只是想和她说话,她很美,从内到外。
19(魅影再现)
当晚的昂雅古堡格外静谧,三楼的卢立本和艾菲各怀心事却佯装镇静,四楼的秦月朗和苗真在甜美的爱情游戏之後坠入梦乡,五楼的江扬昨天伤了胃,早早睡下,苏朝宇规矩地遵守了分房制度,在自己屋里做梦,六楼的母子俩都没睡,但也非常安静,互相瞪著。
昂雅收起白色的羽翼,女仆把窗户紧闭,用丝绒的结环将窗帘挽在一边,做出花苞的形状。明灯从古堡底部的小楼开始一盏盏熄灭,像个表演,只有零星的楼角灯如导航般挥出莹色光柱,直指海面。涛声细微,倒是海鸟刚还巢,在碌碌的风车底下休息了一阵子,不甘心地啄那泛起的漆皮,声响细碎。
噗。
一声不算沈重也不算轻的响动。
啪!
这声比较清脆,海鸟拍拍翅膀飞走。
秦月翔抓著第三只杯子要砸,方方扭住了他的手腕:“少爷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夫人看著呢。”
“滚。”秦月翔甩胳膊,挣脱一只手指著方方的鼻尖,“你算什麽东西,出去!”方方面色如常,似有微笑:“我要听夫人的。”
卓澜坐在椅子里,深吸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方方依言退出去,秦月翔即刻冷笑:“我是家主?是儿子?还是囚犯?我只不过和她说了几句话!”
“所以连晚餐都换了?”卓澜拉拉盖在小腹上的薄毯,“月翔,你越来越出息了,一个弹琵琶的不够,又来一个拍电影的。”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秦月翔眼眶里含泪,“我只是跟她聊聊,关键是她根本没有理会我!我为什麽不能跟拍电影的说话?如果我愿意,我还能娶她!”
卓澜腾地站起来,秦月翔下意识退了几步,忽然又挺胸抬头。
“娶她?你想和秦月朗一样是吗?”卓澜嘲讽一笑,并没有冲过去骂,反而更从容地坐定,“你觉得我们在这个鬼地方是干什麽?真的参加他的订婚礼?”
秦月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