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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白巾下双目一亮,狂傲一笑道:“天下竟有这样怪僻之人,我烈马狂生遇着绿羽令主时,必用剑杀他!”
绿衣老婆子突然张口大笑,道:“烈马狂生,我家主人要你上西天目山绿羽林中一趟,哈哈!你要用剑的话,恐怕要死得很惨!”
“这话当真?”
“我老婆子活过恁把年纪,向谁打过诳语,反正话已说清,我要走了!”
绿衣老婆子转头冷冷对白骨真君一瞥,道:“匹夫,你现在身为血魔帮白骨坛主,可得意了!”
话声一落,绿衣老婆子蓦从黑舆之上飞腾而起,像一朵绿云般飞扑白骨真君,白骨真君一声怒哼,一挫掌扬手便劈。空中哇的一声叫道:“匹夫,好!你功力进境不错哇!”
“彭!彭!”两人早已接上两掌。一团绿影、一团白影缠斗在一起。“彭!彭!”又硬接了两掌。
白骨真君一声冷哼,绿衣老婆子却哇哇大叫。
独孤青松怔怔的望着两人剧烈绝伦的搏斗。
目前一阵绿影晃动,忽见四个绿衣女子分四个方位站定,将两人围在当中,四女凝神待敌。
“死丫头,谁要你们这样的,对付他匹夫还用不着你们,还不与我站开些!”绿衣老婆子喝退了四个绿衣女子,立听她哈哈一阵狂笑,道:“老匹夫,与我滚回去练上几年再出来现世吧!”
“轰”一声震天价响,白、绿猛分,白骨真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脚下踉跄;绿衣老婆子却抚着胸口哇的吐出两口鲜血。
“好!好!洪涛!今日我两人才见了真章,想不到你……你进境如此神速,记住!老婆子不死,有得你好看的。”
谁知白骨真君两手一垂,柔声道:“燕,江湖云谲波诡,你还出来干什么?”
绿衣老婆子双目一翻,好似强忍胸口痛楚,猛提一口真气,哈哈一阵狂笑,道:“洪涛,逝者已矣,一切都过去了!但是,哈哈!洪涛,我恨透了你,我会杀你的。”
白骨真君低声叫道:“燕!”
他目光掠过一丝温柔之色,一现即敛,转头向独孤青松投上冷冷的一瞥,白影微晃,已自不见。
绿衣老婆子缓步走向黑舆上端坐,她强装着毫无痛楚之容,但独孤青松却看出她受伤不轻。
独孤青松一转念,忽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绿羽令,走至绿衣老婆子身前,递了过去,冷傲的道:“此令还给你家主人,就说我独孤星会来找她的。”
绿衣老婆子脸上一阵错愕,猛然间一反腕,不知她用的是何种手法,一下便扣住了独孤青松的手腕。
独孤青松出于意外,一惊之下,本可一抖腕脱出被扣,同时更可一掌袭向绿衣老婆子胸前,但是就在被扣的刹那间,他觉出自己的手腕虽然被扣,可是绿衣老婆子扣住他的那只手,却微微颤抖,而且真力不足,他要脱出被扣,实是轻而易举之事。
独孤青松不由愕然问道:“什么事?”
“你这支绿羽令是从那里来的?”
独孤青松想起了灵雾谷,爹爹断臂而逃的事,一阵黯然失色,双眉一挑,单臂微微一震,脱出被扣,冷冷道:“问你家主人去吧!”
“烈马狂生还没有接过此令,否则,还有你的命在?”
“十几年前,灵雾谷圣剑羽士接过此令,告诉你家主人,圣剑羽士忘不了断臂之恨!”
“啊!那你是圣剑羽士什么人?传说你烈马狂生就是圣剑羽士之弟寒波剑客,是真吗?”
“这用不着你过问!”
绿衣老婆子的脸上突然显出激动之容,默默自语道:“这样说来,真是被她想对了!”
绿衣老婆子突然狂笑了起来。独孤青松莫名其妙的退了几步。
绿衣老婆子笑过一阵,喝道:“烈马狂生,你别叫我家主人久等了!”随即她向四个绿衣女子一挥手,道:“走吧!”
四个绿衣女抬起黑舆,如飞而去!
一阵夜风,吹袭他的白衫飘展。独孤青松想起百丈峰顶尚有受伤之群雄,他一跃纵上马背,飞驰百丈峰顶,但百丈峰顶空荡荡的,留下的是变了色的一片血迹。
独孤青松立马峰头,突听到哀哀的哭声从峰下传来,他俯视峰下,正是那白骨门徒在哀哭不止。
独孤青松纵马下峰,对那白骨门徒招手道:“你哭个什么劲?过来!”
白骨门徒收住哭声,走到独孤青松马前,独孤青松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骨门徒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