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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对方可是堂堂七尺男儿,而且一看便是训练有素,那力道怎是罂漓漓这个柔弱女子可比的?况且罂漓漓还是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怕是连这短刃要怎么用都还不太明白,莫奕可没教过她怎么舞刀弄剑,所以此时地优劣之势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那狱卒一看罂漓漓手中的短刃脱手,竟是想也未想,挺起那钢槊便又刺了过来!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那钢槊竟是生生刺进了罂漓漓地左肩,只见她那白色的长T恤顿时就被鲜血染红一片。
罂漓漓陡然一颤,浑身抽搐起来,左肩传来地强烈刺痛硬是疼的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伸出右手想要拔去那刺入肩胛骨地钢槊,意外却再次发生了!
她的手还未触及槊尖,那狱卒和钢槊便连人带槊一起被一股强劲地力道生生地弹开数米远!罂漓漓微微地低下头,右手下意识地拂过自己受伤地左肩,却是一股熟悉地灼热感,鲜血似乎顿时便止住了,刺痛感也在逐渐地消退,此时此刻,她似乎又清晰地感觉到了肩头那只朱雀地脉动。
噗!噗!噗!
竟是那样地清晰明动,她似乎能听见那朱雀展翅地声音,那双金棕色地眸子不自禁地阖了阖,待到再次抬眼之时,竟是骤然间变了颜色,赤红之色在她的瞳孔中逐渐蔓延开来…。
此时已经又有三五个狱卒来到了近前,他们挺着手中长长地钢槊,叫嚣着,呵斥着,似是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敢越狱,大概心里压根没将罂漓漓放在眼里,竟是没耍什么花招,挺槊便齐齐地刺了过来,却没料到死神已经悄然地向他们逼近了!
这厢被团团围在中央缓缓抬起头来的罂漓漓却是神志涣散一般,她那赤红之瞳此时显得无比地空洞,衬得面上的表情却是无比地诡异。
竟是不待那迎面刺来地钢槊触及她的身体,一股青幽幽地火苗从罂漓漓的指尖陡然窜起,那火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很快便锁定了周围那几个挺着钢槊迎面刺来的狱卒,如灵蛇吐信般,竟是肆无忌惮地向他们身上窜去!
顿时,火光乍起,人影交错,哀嚎声、嘶吼声只无力地这空旷地石牢长廊中回荡了一霎那,便又重新归于平静,余下地,唯有一堆森森白骨。
“莫非,您,你是瑶姬大人?”
一道颤抖而嘶哑地声音从罂漓漓身后不远处的一处石牢小口处传来,竟是在一瞬间拉回了她逐渐恍惚地意识。
(009)似是刹墨故人来
本已有些神志恍惚地罂漓漓在听到那声“瑶姬大人”的呼喊之后,竟是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骤然瞳孔放大清醒了过来,那眸中地赤红之色却尚未褪尽,如同那石壁上的烛火一般,幽暗幽明,颇有些诡异。
先是注意到了身前不远处那一堆森森白骨,罂漓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竟是掩不住惊骇之声:“天啊,我,我杀人了?”
连连倒退了数步,脚下竟是瘫软一般,靠着那石壁跌坐了下去,罂漓漓此时只觉得喉头涌动,竟是生生做呕起来,她从小到大连动物都不敢如何,更何况是杀人,而且这一杀就是数个!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罂漓漓惊恐地看着自己地芊芊素手,竟是不相信自己在一瞬间便杀了这许多人。
又是一阵干呕,罂漓漓扶着那石壁竟是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罂漓漓心中顿觉自己罪孽深重,嘴里竟然“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之类胡乱的念叨起来。
身后那道嘶哑地声音却又再次清晰地传来:“瑶姬大人?”
这才拉回罂漓漓的注意,让她骤然想起自己如今地处境,她目光游弋了一番,终是找到了方才被弹飞出去地玄铁短刃,颤抖着手将那短刃合进了刀鞘,重新塞回自己牛仔裤口袋里,然后她抚着自己的胸口,似是努力地在平复胃中地波涛汹涌一般,顺着那呼唤地声音缓缓地走了过去,直至她的眼对上另外一双同样清澈的眸子。
“你,是谁?”罂漓漓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却是无比地沙哑和干涩。
“您真的是瑶姬大人?”对方的眸中此时闪动着莫名地神采,若是罂漓漓没有会错意,那是一种欣喜若狂。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却又飞快地被她否决,不可能是那个人,那个人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更何况,那个人有没有回到虚冥界都还是个问号。
那,这个人又是谁?
罂漓漓蹙眉,她并不认为自己会在这里遇上什么熟人,奇怪的是为何这人却能一口唤出瑶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