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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么了?”孙教授突然说道。
有良闻言一愣儿。
“左眼在萎缩,失明了吗?”
“是的,已经瞎了。”想起来,有良就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柳十三事先明说了,他才不会去开什么鬼“天目”呢。
“让我看看,”孙教授翻开有良的左眼皮,那手电筒照了照说道,“看来是视神经出了问题,应该去眼科好好检查一下。”
“哦。”有良随口敷衍着。
不多时,锅里的水煮鱼已经炖好,盛在搪瓷盆里端上了桌子,闻着倒是挺香的。
“有良,到了我这里就别客气,趁热赶紧吃吧。”孙教授取出一瓶二锅头斟了两杯。
望着胀鼓鼓的鱼腹,有良想到肠肚鱼屎还在里面就感觉到恶心,但鼻子里嗅到的却是阵阵鱼肉的香气,看来自己几年的素食已经憋闷坏了。
“官厅水库的野生鲤鱼内脏很干净,别有一番滋味儿。”孙教授伸出筷子夹破鱼肚皮,拽出一团包裹着肥油的肠子塞进口中,咬得绿色汁水四溅,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着。
有良只是从边上吃些鱼肉,果然满口溢香,味道相当纯正。
“孙教授,您知道‘噬磕针’吗?”有良试探着问道。
第八章拜访
孙教授停下了筷子,疑惑的目光在镜片后面注视着有良。
“你从哪儿听说的‘噬磕针’?”他冷冷的问道。
有良漫不经心的答道:“佛崖寺。”
“佛崖寺?”孙教授似乎十分警惕,“是听谁说的?”
“未渡老和尚,他给那个汉中女孩儿治病的时候,说药王孙思邈有这种针,很是灵验,像我这样残废的双手都可以治好,所以我就记下了。”
“嗯,古代文献中确实有关于‘噬磕针’的记载,不过早已经失传了。”
“‘噬磕针’真的能治愈俺的手么?”
“据说此针神鬼莫测,接骨续筋通经络无所不能,典籍中是这样记载的,孙思邈就曾经用它医好过许多不治之症。”孙教授回答。
“唉,能找到这针就好了。”
“那可难了,自药王去世后,‘噬磕针’就再也没有露面过,千百年来江湖上多少人想要得到它,但依旧是寻觅不到。”
“难道孙思邈就没有后人吗?”有良大胆的试探说。
“他的后人若是知道‘噬磕针’的下落,估计早就在历史上引起轰动了,可是自唐永淳元年孙思邈去世以后,无论正史野史都未见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有良闻言心中寻思着,这个孙遗风到底是不是药王的后人呢?如果是,并且也知道“噬磕针”的下落,作为一个中医学教授没有可能不去找来使用,那样的话不久名扬天下了么?
“‘噬磕针’,这个名字很怪。”
“‘噬磕’是咬合的意思,为《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十一卦。爻辞中一到六爻是说先咬去了脚趾,然后皮肤和鼻子,再就是肉、骨头和耳朵一点点蚕食掉,至于‘噬磕针’大概就是对阴灵戕戮的刑罚吧。”
“是杀鬼么?”有良接着问。
“说说未渡老和尚的事儿吧。”孙教授岔过话头。
“未渡是潼关佛崖寺的住持,人很和蔼善良,经常为村里的乡亲们治病。”
孙教授仔细的听着,一面往嘴里塞着鱼内脏,很快的一瓶二锅头就喝干了。
有良第一次饮酒,感觉到头晕乎乎的,于是起身告辞,孙教授送他到胡同口。
夜晚的凉风拂面,有良觉得清醒了一些,返回旅社的路上,他始终琢磨不透孙教授的底细,尤其是那晚李家沟发生时事情,他究竟要干什么,竟然冒险去掘人家的坟,难道也在寻找“噬磕针”么,这个李家与药王孙思邈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柳十三见到有良回来不满的质问道。
“师父,你不是让俺和孙教授套近乎吗?今晚到他家里喝酒去了。”
柳十三一听忙问究竟,有良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果然是他养的猫。”柳十三哼了声。
“那只老母猫好胖啊,有好几十斤重,可为什么喜欢养黑猫呢?”
“黑猫通灵护主,《易经》中就说过玄猫为避邪之物,玄即黑色,在所有颜色的猫中,只有黑猫与人能沟通,智商也最高。”柳十三解释说。
次日是星期天,有良朝柳十三要了十元钱,来到王府井新华书店买了本介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