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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曾告诉过你,我老姐对雷骥没啥好感不是吗?”她挑起眉,认为他该记得。
“嗯。”他轻缓的点头。
难得多话一次就惹人厌恶至此,看来他该去修“说话哲学”的课程,不然就去向能把女人哄得团团转的老三讨教几招。
但她没有继续,反倒先问:“如果我说出你不中听的话,你不会赏我个‘黑轮’装饰我的脸吧?”
她要说的是雷家人的坏话,再怎么少根筋,也不能忘记他也是雷家的人,难保他不会因为听不得别人辱骂自家人而恼羞成怒,先确保不会挨揍才是正事,否则她宁愿把话憋在心里,也不说出来讨打。
“放心!你那张脸虽然少了点男子气概,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孔打坏了总是可惜,我并不打算动你的脸。”他不愠不火的打量着眼前这张以男人来说过于粉嫩的脸。
想起自己那漂亮得过火的属下陈士伦,他不禁将两人做起了比较。不可否认的,她虽然有男孩子率性的模样,但和同样漂亮的陈士伦一比,她没有陈士伦细致的美,感觉却多了分柔和,反而更像女孩子。
事实上,那陈士伦除了外表以外,没有任何一点像个女人,他那个性……不提也罢!
“喂!你这是褒还是贬?怎么我听起来刺耳得很!”她不客气的质问,没迟钝到听不出他话中讽人的涵义。
要是她真的是个男人,他的话非气死地不可……但她是女的,所以他的话就像恭维了。
“我那是赞美。”他很直接、却没什么热度的回答。
“等等……”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不动我的脸,那其它的部分呢?”
又不是脸部才有痛觉神经,身体其它部位也会痛呀!她当然要问清楚一点,绝不能漏掉他话中的语病。
望着他,雷骥几乎是觉得他的话很可耻。“对于你的懦弱,我实在很难苟同。”
相较之下,这小子的老姐似乎强悍多了。或许也就是连雅萱太强势,所以她这个小弟才这么懦弱;这么没骨气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谁希罕你的苟同,我要的是你的保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她没耐性的睨着他,搞不懂他到底想不想知道。
雷骥俊酷的脸闪过难以认同的神色,对家人之外的人向来没什么感觉的他,难得的发觉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小舅子”,只是这小舅子的个性却有待商榷。看来等找到他逃掉的老婆以后,他要重新“教育”这小子。
不然以他这种个性,就算带他进了“雷氏”恐怕也不易生存。不管他们“姐弟”同不同意,雷骥都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吧!我保证不会动你半根寒毛。”这只是暂时妥协。
连雅萱没有察觉他的打算,一得到保证,知道可以骂人,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我老姐说那个雷骥没有风度、不负责任、自私自利、花心风流、神经有病,还是个没情调的工作狂,谁要嫁给他,那是倒霉了三辈子的债没还清,欠烧好香、没拜好佛、得罪了圣母玛丽亚,连上帝都很难拯救的可怜人。老姐说她善良、可爱、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既然这辈子没做缺德事,上辈子的罪孽就不该要她扛,所以她要向命运挑战,绝不嫁给那家伙!”
她就是本人,答案连想都不用想,照实回答就成了。
雷骥当场说不出话来——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嫁给他是上辈子必须偿还的罪孽!?所以连雅萱那女人决定向宿命挑战?
为何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条件”差到这种程度!?以她的形容来说,他岂不是成了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若真像她说的那样,怎么还有女人老缠着他不放?
不过,连雅萱她所给的评语,他也不能全部否认,尤其是“没情调的工作狂”。
但是,他什么时候多了那么一大串缺点?尤其是那句“花心风流”,他工作的时间都嫌不够了,哪来的时间招惹女人,而那些自己硬要来缠着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算到他的头上呢?
“你老姐不是没见过……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极端的评价?”他忍着一股升上胸腔的怒气,生硬的问。
现在找出连雅萱,要不要娶她已经不重要,但是,他非要她为自己对他的这一番“恶意恭维”付出代价不可!
那个口无遮栏的可恶女人!
见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而且在她每说一个字以后急转直下,似乎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吞了口口水细想,她好象是说得有点过分了。